寧可牡丹花下死，不做床頭一枯骨。
“……”
雲清璃揮手間幻化出十道與她形神相似的嬌俏可人，被慕長歌收進了儲物戒。
轟！
一道嗡鳴聲震顫九霄。
慕長歌向外看了眼，卻是通天之路即將關閉，雲清璃已是不能逗留在下界。
兩人並肩走出小院，踏著滿地桃花瓣，向著飛昇臺趕去。
飛昇臺位於碧霄宮的山巔，高聳入雲，四周雲霧繚繞，與天地相接，數萬年來，有眾多修士在此踏上登天之路。
“師兄，就送到這裡吧，此間你我因果已了，你自行珍重！”
飛昇臺，符文閃爍，靈氣縈繞，似是等待她的到來。
慕長歌鬆開她的手，看著她那嬌俏身影，被天慕降下的璀璨金光包裹。
他緊緊鎖定著那張容顏，想要將她的一顰一笑，永遠銘刻於心。
“小璃兒...”
慕長歌低聲喚道，“到了上界，就忘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師兄吧。”
她那身影在光芒中逐漸變得虛幻，上空傳來一陣悠揚的鐘聲。
四面八方湧現出無數道流光，落地後化作一道道身影，正是碧霄宮的眾弟子。
他們神情肅穆，眼中卻難掩激動與崇敬，為首的幾位長老，更是神色莊重。
“恭賀聖主飛昇，成就無上道果！”
“恭賀聖主飛昇，成就無上道果！”
……
慕長歌悄無聲息回到了小院，他身前放著柺杖，倚靠在搖椅上，前搖後晃。
一杯清茶，一壺濁酒，笑看世間，等待壽命走向終點，何其無奈，何其遺憾。
慕長歌仰頭望著天空，手中握著一壺濁酒，輕輕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帶著一絲苦澀，又透著淡淡的回甘，他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透過那漫天的桃花，看到了曾經的點點滴滴。
“小璃兒，你終究還是走了啊....”
他懷裡抱著一道雲清璃的靈身，給他餵食著葡萄，身後的一道靈身給他捏著肩膀，另外一道靈身給他揉捏著雙腿。
慕長歌點了下，躺在他懷裡那道靈身的鼻子尖，“你們以為我很快樂嘛？不！我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
“哎…對對對，就是這兒，用點力！”
他吃了口葡萄，又衝著捏腿的那道靈身，示以滿意的微笑。
咕咚咕咚！
辛辣的酒水，大口吞嚥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