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硯低聲,骨節分明的手隨之離開熙熙的身體。
晚上。
司機將他們送到宴會貴賓入口處。
好巧不巧,熙熙記得這是顧子言回歸顧家時,舉辦慶祝會的酒店,尤其華麗奢靡。
也是顧逸狠狠讓他出醜的地方。
無數的嘲笑聲彷彿又響起在耳畔。
熙熙不自覺往墨澤硯的方向稍稍靠去。
墨澤硯察覺後,看了一眼才到自己胸膛位置的熙熙,對方猶如即將被兇殘鬣狗層層包圍的小奶貓一般,不安警覺。
看得人心疼。
都是顧家人害的。
墨澤硯眸子變得冷暗幽森。
沿著雅緻尊貴的vip通道,他們走進主會場。
熙熙一眼便看見了顧逸和顧子言。
兩人都西裝革履,顧逸依舊掛著那副堪比妖孽的招牌笑容,手中握有一杯香檳。
顧子言則一如既往,清冷拒人於千裡,光是站在那,便如一幅冰冷絕世的畫。
熙熙僅僅看著,回憶便不受控制浮上腦海,顧逸無情戲弄他,讓他狼狽摔在玻璃碎片和滿地香檳裡。
周圍全是放肆的恥笑。
顧子言則在一邊漠懶看著。
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
“熙熙,不怕。”
忽然,耳畔響起一道沉穩磁性的嗓音,透著維護,是墨澤硯。
這一聲,擊退了熙熙所有的不安。
熙熙眨眨已經有些酸酸的眼睛,轉過頭看向墨澤硯,蒼白小臉上滿是信任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