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住笑容，同時給辦公室門口的陳思一個眼神。
她們兩是親戚，這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然而，女人沒想到的是，小孩不僅沒有和她想象中一樣迷迷糊糊簽字，反而眼神越來越清醒。
熙熙出於禮貌，看到了最後一頁，然後輕輕合上，搖頭道：“阿姨，我不接受。”
說完，熙熙便乖乖巧巧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女人冷不丁被叫了聲阿姨，臉色登時不好看，隨後又聽見這句不接受，一下都蒙了。
“等等，這可是上億的合同，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熙熙點點頭，軟聲道：“很多錢，阿姨，但我不喜歡。”
“你哪裡不喜歡啊？”
熙熙依舊軟聲，“第6、14、27條我不喜歡。”
這次說完，熙熙便離開了辦公室。
女人在後面錯愕，這個小孩……是亂說的，還是看出了陷阱？
她不可置信問陳思：“喂，姐！你不是說這熙熙是個學渣笨蛋嗎？”
陳思也百思不解，“對啊，他成績一直班級墊底的。”
……
熙熙回到教室。
一走進去，便無意間對上了顧子言的視線。
顧子言的眼神淡漠無瀾，宛如一塊無機質的美麗晶石，不會留下絲毫情緒一般。
熙熙眨一眨眼，沒有任何感覺，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樣，尋常地移開了目光，專心走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