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出手,還真是闊氣——”
謝執在侍者的帶領下,乘坐專屬電梯,到達頂樓,見到宴寒舟的第一眼,便忍不住揶揄。
只是那雙瀲灩的桃花眸,一如往常漫不經心,像是壓根沒有感受到,所謂的財富差距。
宴寒舟冷笑一聲,只當謝執是在故作鎮定。
眉眼間帶著倨傲,與藏不住的鋒芒,“謝先生應該沒見過這麼美的江海夜景吧,最佳觀景區,寧市江海夜景一覽無餘,有人將這家餐廳的頂層,稱為寧市江海中央的明珠。”
聽著宴寒舟傲慢的介紹,謝執眸眼暈開淺淡笑意,拖著懶散的步伐,走到宴寒舟身邊。
與他並肩,俯瞰這江海夜景。
只是不同於宴寒舟板正正肅的站姿,謝執則是身若無骨般斜倚著牆壁,吊兒郎當又玩世不恭的模樣,說是在欣賞江海夜景,倒不如說是在欣賞宴寒舟的表情。
“江海夜景雖美,也要看與什麼人共賞。”
宴寒舟:“……”
果然是個俗不可耐的俗物,這麼好的夜景,只會說些煞風景的話。
也對,疲於奔忙的底層人,哪有享受這種美好物事的資本。
對牛彈琴的不悅體驗,讓宴寒舟覺得,還是直接跟謝執開門見山的好。
“謝先生,據我調查,你並不在雲嶺別墅區工作,也根本不是那裡的銷售。”
說到此處,宴寒舟眸眼驟變犀利,並帶著似有若無的威壓。
謝執則懶懶打了個哈欠,像是累了,主動走到餐桌前,也不等宴寒舟開口,就坐了下來。
不受規矩管制的樣子,讓一貫奉規矩為真理的宴寒舟,皺緊了眉峰。
“宴先生還調查我呢?”
謝執拖著強調,似笑非笑瞥向宴寒舟,辨不清喜怒。
“謝執,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今天叫你來,你應該也猜到,是為了許清霧。”
“我跟清霧,五年的感情,不是某些自不量力的人,輕易就能拆散的,我奉勸謝先生知趣,否則,我不介意教教你寧市的規矩。”
陰沉的眸眼下,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謝執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總是含笑的桃花眸中,也滲出點點冷意。
“宴先生在威脅我,是以什麼身份,宴家繼承人,還是……清霧不要的前任?”
“不要的前任”五個字,像是一柄利劍,“嗖”地紮準了宴寒舟的心髒。
也讓他維持良好的面容,第一次在與謝執的見面中,出現了皸裂。
他咬牙,冷瞪著謝執,“謝先生說笑,我與清霧不過是小鬧移情,我們分了五年都沒分開,這次也是一樣。”
“哦?”
謝執挑了下眉梢,像是無意,送了覺得領口過緊,修長的手指,解開了白色襯衣最上面的紐扣。
禁慾感瞬間抽離,伴著他冷白面板上,那個過分紮眼的紅印,讓他整個人也顯出幾分邪性。
“可我怎麼覺得,清霧是認真的,認真的,不要宴先生了。”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紮心的話,冷白指尖還有意無意掃過那惹眼的紅印。
宴寒舟維持冷靜的眸眼,倏然間就染上了怒意。
緊攥的手掌,一把捏住謝執的衣領,“謝執,你對清霧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