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崔郎中有妻子兒女,他已經出來一天兩夜了,再不回去家裡人要急死了。”
小七:“好。”
她喊來另一個要好的巨人夥伴,背上背簍,將崔郎中放進去。
永生想了想從腰間摘下一塊葫蘆金墜子當作診費。
通商幾年,李恩義也會置辦一些金銀玉器首飾,這世上就沒有誰不愛美的,放在兌換點,誰要是喜歡就去兌。
熱鬧還在繼續,眾人未散去。李自在吃多了,擱那坐著傻笑,身上爬的都是孩子。
永生正想折返同李恩義說一聲,被相熟的人拉住胳膊,跳舞喝酒去了。
小七同迅捷如飛的巨人將崔郎中送回家,一點都沒耽誤,立刻折返。
等回到自由城,萬籟俱寂,只有空蕩蕩的廣場亂七八糟的堆著桌椅板凳,食物殘渣,篝火的灰燼。
她也沒去自己住的城堡,先去了臨街一間空房,房門一推而開,左邊的門伴隨著一聲“啊呀”,有什麼撲到在地。
月光從身後照進來,二人目光對上。
小七:“李恩義。”平平淡淡。
李恩義面上有驚喜閃過,出口卻都是抱怨:“你怎麼才來?”
“不是同你說了不要跑遠,過一會就來接我。”
“你幹脆天亮過來算了。”
他揉著肩,活動手臂,完全忘了剛才蹲坐在門後,老大的一個人抱著自己像個可憐蟲。
“拉我一把。”
小七伸手。
李恩義幾乎是以脫臼的力道被拽了起來。感受著這份力量,李恩義覺得自己又天不怕地不怕,活過來了。
“走,回家睡覺。”
倆人拉著手一起往回走。
“你別走這麼快。”
“慢點。”
“不要蹦。”
“你別松開我手。”
天將明,有人被尿憋醒,爬起來撒尿,透過窗戶看到有人影晃動,扒在窗戶瞅了片刻,露出會心一笑,又折回床,繼續睡了。
李恩義因為劉勇的婚事,勇敢的踏出了房門的第一步,就不好意思再繼續躺床上裝病了。可是內心恐慌不安的毛病,一時半會卻好不了,所以有人來問他話,處理完了,他總會習慣性的問一句:“城主呢?”“小七呢?”“小七在幹嘛?”“你見到她叫她回來一趟。”
常常是小七聽了人傳話,急急忙忙趕回來,李恩義看見她輕描淡寫一句:“你這是幹什麼?著急忙慌的。”完全沒有是他叫人傳話讓她回來的自覺。
小七見他無事,站一會,或喝一杯他遞過來的果飲,或被他拽去整一下頭發,洗一把臉,又折返回去該幹嘛幹嘛。全然沒有白跑一趟的惱意,下次再叫她,仍舊回去。
杜心淑有些吃醋的說:“城主對先生真是太慣著了。”
永生不覺有什麼問題:“我大哥對小七也很寵啊。衣服髒了我大哥洗,破了他補,就連領口的繡花都是我大哥繡的……我大哥還管小七三餐,念書寫字……比親爹還周到仔細。”
杜心淑深吸一口氣,她就說麼,誰那麼無聊在城主的對襟上繡那麼多隻形態各異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