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叉子,坐到男人身邊,“張嘴。”
曲風闌還是沒動作。
白山疑惑:“您不想吃了嗎?”
曲風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不是這種方式。”
“那是……”白山剛準備問,立馬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頓時臉紅:“我才不要。”
“由不得你。”曲風闌興致上來了,扯著他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裡。
“哎,蛋糕!奶油都弄衣服上了……”白山心疼衣服,下意識把男人推開。
為了一件衣服居然把自己推開,曲風闌有點不爽,更強勢了些,把人困在懷中。
剛剛切過蛋糕,這人身上還帶著甜奶油的香味,十分誘人。
曲風闌低頭,咬他頸側。
“疼……”白山悶哼出聲,“你是狗還是我是狗?”
曲風闌滿意了,順手沾了點奶油,抹到他鎖骨上。
奶油雖然常溫,但抹在面板上有些涼絲絲的,白山打了個寒顫。
“幹嘛……”
“吃蛋糕。”
“你、你根本就不是在吃蛋糕,你在欺負我……”
“不行?”
“就不行!”
“不行也忍著。”男人聲音低沉,不容置喙,帶著強硬的壓迫感。
白山眉頭皺起,臉頰泛紅,一呼一吸都泛著熱度。
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暈了,只能軟在男人懷裡,任由他托住自己的腰,如同一片漂浮在汪洋中起起伏伏的落葉。
……
白山好久沒過生日了。
他記憶裡最後的生日,是奶奶在病床上,拉著他的手,遞給他一個小錢包,對他說長命百歲。
錢包裡都是奶奶這輩子攢下來的錢,皺巴巴的,帶著汗水的觸感,塞在小錢包裡,都退了色。
白山跑出去買了個很便宜的小蛋糕,也沒有蠟燭,只能捏著打火機點燃,拉著奶奶的手唱生日歌。
白山唱歌的時候聲音哽咽,眼睛裡還有淚水。
可惜奶奶已經吃不下東西了,沒能吃上一口他的生日蛋糕,後來不久奶奶就去世了,沒能等到他的下一個生日。
白山眼淚流出來,又被溫柔地拭去。
白山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朦朧。
“做噩夢了?”男人聲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