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急得嗚嗚叫,曲風闌欣賞著他掙紮的樣子,才松開手。
白山和洛斯繼續打電話。
曲風闌捏著他的爪子,撥開毛發,看見面板上的傷口。
應該是家裡哪地方有尖銳的凸起,沒有留意,畢竟家裡沒寵物也沒小孩,很少留意這些東西。
白山倒是無意間被傷到了。
曲風闌起身去拿醫藥箱,然後回來。
白山跟洛斯聊天津津有味呢,爪子被男人握在手裡也沒注意到。
直到驟痛傳來,白山瞬間僵直,倒吸一口涼氣。
“別動。”男人將他禁錮在懷裡,不讓他動彈,“你手受傷了,給你塗點藥。”
沾著藥水的棉簽輕輕拂過傷口,白山強忍著戰慄。
“奇怪,我都沒發現,什麼時候傷到的。”白山也納悶。
“蠢狗。”曲風闌毫不客氣。
白山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男人面不改色,繼續給他上藥。
白山氣得很,之前還能用咬人威脅他,結果現在男人跟皮厚一樣,完全巍然不動。
曲風闌還把他帶去打狂犬疫苗,那麼疼,白山腿都軟了,男人也只是把他抱在懷裡輕撫他的背,都不說不要打。
打完狂犬疫苗回來,白山心情很不好,腦袋低垂,只知道趴在男人手臂裡睡覺。
男人尚有良心,沒有打擾他。
只是從那之後,白山再咬曲風闌,曲風闌就不需要打疫苗了,便更加狂妄起來。
曲風闌手臂上都是撕咬的傷口,白山滿嘴都是血,也沒能讓男人退縮。
反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跟被蚊子叮了一樣,讓白山覺得很不爽!
曲風闌給他塗藥,自己手臂上也有各種傷,白山都能想起來咬他時候的情景。
莫名有點心虛了。
跟洛斯打完電話,白山看著他給自己的爪子綁上繃帶,別扭地問,“喂,你的傷疼不疼?”
“嗯?”
“我問你的傷!”白山拍了拍他的手臂,“讓你惹我,咬你!”
曲風闌低頭瞥一眼手臂上新舊傷口,或撕或咬,而後說,“無所謂。”
切,無所謂……什麼嘛!
白山更憤憤不平了,明明每次自己都很生氣,才會咬他,到他這裡反而是無所謂了。
白山決定不心疼他了。
“這段時間傷口別碰水,有事找我。”曲風闌收起醫藥箱,起身。
白山趴在墊子上,懨懨地看他,尾巴沒精打采地一搖一搖。
他越想越覺得,在曲風闌眼裡,自己就是個玩具,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男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