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董深深地看著他，“嗯，不過早知道你也在，我該早幾天來。”
蘭戈：“楊董說笑了。”
“陪我喝一杯吧？”楊董輕撫他的背。
蘭戈不動聲色地躲開，“楊董，我還有事，霍先生找我，實在是抱歉失陪。”
楊董拽住他的手，“一杯而已，不給面子？聽說霍董在跟聖域重工爭華南開發區的專案，我正好有門路……”
蘭戈微微一顫，沉默許久，而後還是接過楊董遞來的酒。
酒很冰，蘭戈指尖觸到冰冷的杯壁時微微一顫。
楊董的笑容在宴會廳的水晶燈下顯得格外刺眼，那雙眼裡的算計幾乎要溢位來。
“這才對嘛。”楊董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讓蘭戈差點踉蹌，“霍董能有你這樣的得力助手，真是他的福氣。”
蘭戈仰頭喝下，酒液滑過喉嚨，辛辣中帶著一絲不尋常的甜膩。
這味道有些奇怪，但還沒等他細想，一股熱流就從胃部迅速擴散到四肢。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楊董的聲音忽遠忽近。
“這酒...不對勁...”
蘭戈想站起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扶住桌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保持清醒。
楊董湊近他耳邊，濕熱的氣息噴在他頸側：“別掙紮了，霍承珏都默許了，你裝什麼清高？華南開發區的專案，他可是志在必得啊。”
這句話像一桶冰水澆在蘭戈頭上。他猛地抬頭，卻只能看到楊董扭曲的笑容。
“不可能...”他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霍先生他...不會...他明明說……”
“你以為他這段時間對你好是為了什麼？”楊董嗤笑著攬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現在用你換我的支援，對他來說再劃算不過了。”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窒息。
蘭戈想推開楊董，手臂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力。他感到自己被半扶半抱地帶離宴會廳，周圍人的目光掃過來，又很快移開，彷彿什麼都沒看見。
“放...開我...”蘭戈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聽不清。
電梯門在眼前閉合，鏡面反射出他潮紅的臉和淩亂的領口。
楊董的手已經滑到他腰間，正肆無忌憚地摩挲著。
“別擔心，我會好好&09;你的。”那聲音裡滿是令人作嘔的得意，“霍董答應我了，今晚想怎麼玩都行。”
一滴冷汗從蘭戈額頭滑落，他咬破舌尖，鐵鏽味在口腔中彌漫，換來短暫的清醒。
趁楊董低頭按電梯時，他用盡全力撞向對方，同時伸手去摸口袋裡的手機。
“媽的！”楊董吃痛鬆手，蘭戈跌坐在地上，手機從西裝內袋滑出來。他顫抖著手指想撥號，卻被一腳踢開。
蘭戈閉上眼睛，喉嚨裡擠出一聲嗚咽。他早該知道的，像霍承珏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真心對待他？
還說要調自己做他秘書，都是騙人的…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28樓。楊董粗暴地拽起他，蘭戈踉蹌著被拖出電梯。
楊董刷開房門，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蘭戈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輕易按住。西裝外套被扯開，紐扣崩飛的聲音像是某種宣告。
“真漂亮...”楊董油膩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比那些女人帶勁多了。難怪霍承珏捨不得真的把你送人，要不是這次專案太重要..….”
蘭戈別過臉，胃裡翻江倒海，眼神失焦，卻病急亂投醫地喃喃著：“先生……霍先生……”
就在楊董俯身的瞬間，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一聲巨響震得整間屋子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