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搖頭，又點頭，許久才說：“可以。”
周則煜微笑，“謝謝乖乖。”
把書遞給他，洛斯窩在沙發上看書，周則煜則在跟管家商議未來的聚會事宜。
周則煜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以前他生日，洛斯都在地下室裡，只能拜託管家轉贈禮物，一天也看不見一面。
今年的生日……洛斯抓緊書本，低頭沉思，心裡安靜不下來。
晚上週則煜照例在臥室陪他看書，等到休息時間，起身離開去了客臥。
洛斯靠在枕頭上，偏頭，窗邊的小野草已經長得很好了，蔥綠蔥綠的，很茁壯。
縮排被子裡，洛斯想起今天在基地看見的人，他似乎過得也不好……很擔心……
懷著這種擔憂睡著了，洛斯做起噩夢來。
又夢到了被追殺的日子，整個家族四處逃竄，曾經緊密相連的家人，也都失蹤不見蹤影……
“不要……不要殺我……”
“好疼……疼……”
洛斯滿頭冷汗，頭發都濕噠噠的黏在臉上，腦袋無力地在枕頭上擺動，眉頭緊皺。
屋子裡很昏暗，只亮著夜燈。
過了一會兒，周則煜從客臥過來，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
周則煜擔心他，推開門進去，就看見在床上縮著做噩夢的人。
“乖乖，怎麼了……不怕不怕。”周則煜坐在床邊，抱著做噩夢的人輕哄。
洛斯夢魘很深，也不能叫醒，只能耐心安撫。
周則煜抱緊他，順著他緊繃的後背，輕吻他帶著薄汗的鼻尖，“沒事了，都過去了……”
洛斯迷迷糊糊醒過來，嘴唇微張，帶著顫抖囈語，“不要把我關起來……求您，先生……”
周則煜一愣，而後更緊地抱住他。
他也是洛斯噩夢的一部分。
等到洛斯終於安靜下來，沉入睡眠，周則煜拿出毛巾，擦拭他額頭的汗。
等到他完全睡著，男人才起身離開。
站在樓梯口，男人沉默片刻，下樓，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