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來者不拒,每人一劍,兩百多個弟子,揮出兩百來劍,也不算太多,使每個人都領教了他劍法之卓絕。
李慕禪一邊與眾人切磋,一邊修煉馭劍經,他當初修煉過飲血劍所傳的心神祭煉之法,馭劍經與此頗有幾分相通,再練馭劍經事半功倍,進境極快。
馭劍經是賦予劍精神,與劍合二為一,令其與自己心意相通,這雖然與自己的進境有關,也與劍的材質有關。
飲血劍本就是通靈之物,他修煉了馭劍經,心意慢慢相通,先前他有所顧忌,怕被飲血劍的煞氣控制,如今練成還玉經,再無此虞,能夠放心與飲血劍相合。
飲血劍中蘊著寶藏,是一塊一塊的片斷,是與人拼殺的片斷,李慕禪慢慢相融之後,動手的經驗越發的豐富,飲血劍歷代積累下來的經驗逐個被他吸收,劍法又在慢慢提升。
開始時,前來挑戰的雲霄宗弟子武功不算頂尖,雖說放到外面,已經足夠驚人,但比起頂尖高手仍差一籌。
到了後來,隨著李慕禪連戰連勝,所向披靡,前來挑戰的高手越來越強,最終沒有一個逃掉,全來挑戰李慕禪。
不過所有人無一打得過李慕禪,惹起整個雲霄宗的驚動,此乃雲霄宗史無前例之事,便是天才冷豔如馮明雪也沒有這般誇張。
馮明雪雖練成了還玉經,修為高深,但動手的經驗不足,內力雖深卻不能盡敗諸同門,現在又在閉關苦修馭劍經,不知到了何種地步。
如此一來,李慕禪便成了九代弟子第一人,更驚人的是他現在還僅是外宗弟子,說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這天傍晚,李慕禪在顧橫笛的宅子裡,師徒二人在假山的小亭裡閒聊,一邊賞著如水的月光,一邊喝茶口茗,神情閒適。
李慕禪用盡了各種法門,卻無法再助顧橫笛進一步,停留在第九層不動,不過她仍沒放棄,仍在不停的修煉。
李慕禪替她護法,見她深陷幻境中無法自拔,則發出真言,一聲斷喝將其喊醒,脫離幻境。
還玉經之艱難在於越往後越難,不僅修煉難,護法也難,越往後,幻境越真實,到了第七層,幾乎很難分辨清楚真實虛幻,到了第九層,那幻境比真實更真實,反而會認為真實為虛幻,護法很難將其喚醒。
李慕禪用佛家真言,用天龍梵唱之術,能夠間接喚醒顧橫笛,給了她極大信心,不停的修煉。
隨著修煉,不停的陷入幻境,被喚醒,再陷進去,再被喚醒,來來去去,反反覆覆,不停的鍛鍊著她的精神,增強其精神,進步雖不大,卻沒停下步伐。
“今晚的月sè真好,到十五了吧?”顧橫笛一襲白衣,仰頭斜望天空,月如玉輪高懸天際。
“師父,咱們上去看吧。”李慕禪往小亭頂指了指。
橫笛點頭。
李慕禪拿起茶壺與茶盞,飄身上了小亭上面,顧橫笛則抓了兩盤點心與瓜果,跟著飄上。
兩人坐在小亭屋頂上,登時眼前一闊,整個夜空浩淼無垠,繁星點點,卻盡被一輪皓月掩盡光芒。
顧橫笛抿嘴輕笑,指了指明月:“無忌,你現在就是那輪明月,蓋盡了大夥的風頭。”
李慕禪道:“師父抬舉我了,僥倖而已。”
“我沒想到你練馭劍經也這麼快,果然是天賦出眾。”顧橫笛搖搖頭。
李慕禪笑了笑,這也是僥倖,他當初從飲血劍得來的秘術是關鍵,再練馭劍經水到渠成。
飲血劍得來的秘術與馭劍經本質相通,都是御劍之法,不過馭劍經愈加細緻全面,飲血劍簡潔,兩者目標也不同,飲血劍的秘術僅是御劍之法,飛劍殺人,馭劍經最終卻是劍仙之術,可踏劍而行,到了最後,天地萬物皆可為劍,可御氣為劍,凝氣為劍,能力無窮。
顧橫笛道:“我估計八代弟子中,能勝過你的也寥寥無幾。”
李慕禪笑道:“師父,我聽說咱們雲霄宗有大宗師,我能見到嗎?”
“海師祖啊……”顧橫笛搖搖頭:“想見海師祖可不容易,他如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在雲霄宗嗎?”李慕禪眉頭一挑。
顧橫笛搖頭:“海師祖不喜俗務,喜歡雲遊天下,踏遍河山,誰也不知道在哪裡,不過大宗師有預測吉凶的本事,咱們一旦有難,他會提前返回,所以大夥也不擔心。”
“這樣呀……”李慕禪失望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