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們見識見識如何?”魯成江笑道。
李慕禪點頭答應,笑道:“待療傷過後,晚上我便佈陣。”
*****************************************魯成江資質也極好,否則也不至於練到這般境地,神龍經練起來痛苦,他能扼得住,而且經脈適應得很快,療傷進展極大。
一個時辰過後,天全黑了,華燈初上,大廳裡牛燭熊熊亮如白晝,李慕禪收手下榻,魯成江渾身溼透。
魯玉軒面露不忍,看魯成江如此遭罪,恨不得洗玉丹立刻到來,但不現實,兩匹馬輪流跑,也最少要十天才能回來。
李慕禪練過了觀天人神照經,精神強盛,催動一個時辰神龍經未損耗太多,轉眼便恢復過來。
待魯成江醒來,李慕禪從懷裡掏出八枚玉片,巴掌大小,手掌厚,上面陰刻一些紋路,仔細看卻看不清,好像有無形的霧氣籠罩了玉片,朦朧而晶瑩,又似乎有清泉在流轉。
李慕禪笑道:“堂主,我要佈陣了。”
魯成江忙一躍落下榻,顧不得溼透的藍衫:“好好,咱們要開開眼界!”
李慕禪走出大廳,然後分別走到東南西北四個牆角,每個牆角埋了兩枚白玉符,然後再回到大廳。
魯玉軒撇著嘴,覺得莫名其妙,她也沒真正見過陣法佈置,白雲宗的陣法師們一個賽一個神秘,她沒見過。
魯成江與胡為農也滿臉好奇,看他這般埋下了八枚玉符,絲毫沒有出奇之處,然後跟著一塊兒回大廳。
李慕禪又掏出一枚白玉符,這枚玉符與先前八枚不同,如錢幣大小,渾圓無缺,精緻玲瓏,上面繪著密密麻麻的紋路,閃爍如波光盪漾。
李慕禪攤開手掌,將玉符呈於眾人眼前:“這是陣心,控制了法的樞紐,我這便要佈陣,魯姑娘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魯玉軒指指自己。
李慕禪笑道:“佈陣太過耗力,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好吧。”魯玉軒躍躍欲試的點頭,在場的三人除了自己,其餘兩個都是病號,派不上用場。
她來到李慕禪身後站定,雙掌搭上李慕禪背心,內力欲吐未吐。
李慕禪笑道:“那就開始了!”
他雙掌合什,將玉符夾在掌心處,闔眼運功,玉符頓生變化,如波光盪漾的光芒越來越亮,映得手掌瑩白,隱約可見手掌骨頭。
魯成江與胡為農盯著玉符,到後來光亮太盛,他們無法直視,只能微眯眼睛,以餘光打量。
光芒似乎仍在增強,壓過了熊熊牛燭的光芒,大廳內比白晝還有明亮幾分,亮得有些刺眼,魯成江與胡為農幾乎睜不開眼。
******************************************“咦?”兩人忽然輕呼,光明陡然大盛,竟有灼眼之感,像一輪太陽落到眼前,隨即眼前一黯,陷入黑暗。
他們睜開眼睛瞧了瞧,牛燭熊熊,仍在散發著亮光,但給人黯淡之感,實在是剛才光芒太盛。
他們再看李慕禪,他雙掌合什一動不動,掌心夾著的玉符黯淡無光,灰撲撲的像是石頭,沒有了先前的晶瑩。
再看魯玉軒,動人臉龐一片蒼白,像是受了傷。
魯成江心下一急,卻不敢打擾,只能與胡為農對視一眼,緊盯著場中的兩人,等他們自己醒來。
片刻後,李慕禪長吁一口氣,慢慢放下雙掌,扭頭笑道:“多謝魯姑娘!”
魯玉軒收回雙掌,睜開眼,眸子黯淡無光,有些無精打采的,撇一下唇角,不搭理李慕禪。
她覺得被李慕禪暗算了一把,心下氣惱卻又發不出火來。
剛才光明大放時,一股強橫的吸力從他身體發出,她內力失控,潮水般湧了過去,瞬間將她抽乾,差點兒吐血。
這種一剎那抽空內力的感覺,魂魄好像一塊兒被抽去,痛苦之極,勝過酷刑,她差點兒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他事先沒跟自己說清楚,一定是故意如此,想看自己出醜,魯玉軒心下篤定,對李慕禪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