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道:“放心罷,沒有姓命之憂,不過要好好養一陣子了,令師是萬老爺子的好朋友,去萬府養好了傷再回山吧。”
“好啊好啊,師父?”何若松忙點頭。
範文山苦笑著點點頭:“也好。”
李慕禪道:“我先把劍拔出來吧。”
他彎腰先在範文山小腹點了數指,然後輕輕抽出長劍,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抹了些藥膏在他傷口處。
何若松與丁斌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拔劍出來,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噴湧,反而一點兒血沒流,只有一個看著嚇人的傷口,抹上藥膏之後,形成一層透明的薄膜,隱約可見傷口。
“真是好藥!”範文山讚歎一聲,苦笑道:“李兄弟你的大恩,咱們真是無以為報!”
李慕禪擺擺手:“我總不能袖手旁觀罷,舉手之勞,不必客氣的。”
******************************************************************************把師徒三人送回了萬府之後,李慕禪接著離開,開始追蹤賀玉良,他有賀玉良身上的東西,追蹤起來簡單得很。
不過一個時辰,他便在一座山裡找到了賀玉良,賀玉良正在一座山洞裡,正在打坐調息。
這山洞位於一座山壁,洞口被藤枝掩護著,外人根本不會發覺,除非跟在賀玉良身後,否則一定發現不了這山洞。
李慕禪暗自笑了笑,賀玉良能在太一宗的追殺之下活這麼久,並非無因,能找到這等隱秘之處,實在了得。
李慕禪虛空之眼打量這個山洞,顯然並非賀玉良自己挖的,是先人所挖,他因緣巧合之下找到了,還真是好運氣。
賀玉良正在練功,他呼吸悠長而緩慢,良久才呼吸一下,李慕禪頗為訝然,太一宗的武學果然有特異之處。
他沒有妄自驚擾賀玉良,於是上了一棵松樹,坐在松樹枝叉間,靜靜坐著等賀玉良。
約有一個時辰,天空的太陽慢慢西沉,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把周圍的山林都染紅,形成了玫瑰色,西邊天空如錦。
賀玉良慢慢睜開眼睛,嘴裡吐出一道氣箭,宛如實質,雙眼精芒閃爍,隱隱約約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李慕禪皺眉沉吟,難不成這賀玉良在修煉太昊神掌?難不成,他竟然是至陽之體?
照理來說,至陽之體活不過十歲的,所謂孤陽不生,很快便會枯竭,除非找到奇異的武功心法,才有可能倖免於難,否則,尋常的藥石無濟於事。
太昊神掌需要至陽之體才能修煉,而偏偏至陽之體活不過十歲,想要找到談何容易,這些年太一宗無人練成太昊神掌,正是因為至陽之體的難得。
至陽之體外表看不出異樣,與一般孩童無異,但一旦到了十歲便會猝死,防不勝防。
李慕禪搖頭,這賀玉良絕非太昊神掌,是他強行修煉,太昊神掌雖需至陽之體才能練,但太一宗不可小覷,說不定找到了別的辦法。
*************************************************************半晌過後,賀玉良才起身,飄身飛起來,在石洞的洞頂抓出一塊兒石頭,頓時掉下來一本小冊,被他抄手接住了。
他接過小冊子後坐到地上翻看,翻了幾頁,搖搖頭,飄身再次飛起來,把小冊子放進去,拿石塊兒堵上。
李慕禪雙眼微眯,露出興奮之意,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本小冊子應該就是太昊神掌的正本了。
除了自己,怕是沒有別人發現,也不會想到在這裡藏著,看來這裡應該就是他的老窩了。
李慕禪雖然心奮,卻沒急著去看,又觀察賀玉良要做什麼,待他離開之後,也沒有進去,而是暗中跟著他,看他戴了一頂帽子,進了迎春城,買了一些乾糧與滷菜,還買了一些水果。
看他如此,李慕禪知道他是想住下來,於是趁著他沒回來,飄身進了山洞,將小冊子取出來,翻看了兩遍,將其烙入腦海,然後又迅速的把它放回去,歸入原位,然後飄身出了山洞。
賀玉良回來之後,並沒發覺異樣,他不可能想到有人發現了他,找到了這裡,李慕禪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賀玉良一直在山洞裡呆了六七天,直到把乾糧與水果吃光了。
這天傍晚時分,他吃光了最後一塊兒乾糧,飄身到了洞頂,把小冊子拿在手上仔細翻看了幾遍,依依不捨的撫摸著。
撫摸了又撫摸,長長嘆息一聲過後,他拿出火摺子,打起火來,慢慢把小冊子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兒燃燒起來。
李慕禪在一株松樹上,以虛空之眼俯看,見他如此,篤定了這小冊子是太昊神掌的正比,是真正的秘笈。
這賀玉良也真是狠,看來要與太一宗魚死網破了,即使太一宗的人找到他,也不可能找回太昊神掌了。
太昊神掌除了賀玉良看了,只有自己看了,虧得自己料到賀玉良是個瘋子,提前一步看過了秘笈,否則晚一步還真來不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