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雪打量著他,笑眯眯道:“這裡怎麼樣,李師弟?……這裡有些兇險,你若是受不住就招呼一聲。”
李慕禪點點頭,二話不說倒下去,往下滾去,蕭如雪與玉兒忙施展輕功跟上去,在他身後不遠,看著他身上淡淡的黃光閃爍,面板沒留下什麼痕跡,搖頭不已,這個李師弟還真是奇才。
往下越滾越快,到了後來像是車輪一般,李慕禪雙手抱著頭,保持著側滾而不是翻轉著滾。
黃光越來越盛,兩女追在身後清晰看到這黃光的增漲,瞪大了眼睛。
約過了五六分鐘,李慕禪滾到了坡底,慢慢站了起來,兩女盯著他看,目光詫異驚奇,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一般人滾到半途就會昏頭轉向,保持不了清晰,再也不能運轉內力了,到這時需要出手把他救下來,免得真的傷到了。
若是練到最後,能堅持滾到坡下,那就算是金剛衣小成了,即使在昏頭轉向的情況下仍能保持金剛衣的運轉,那無論什麼情形都能保持金剛衣的運轉,金剛衣才算真正的起作用。
金剛衣最大的作用不是與人正面相決,硬撼,刀槍不入,而是用來防止暗算的,一旦遭受暗算,隨著金剛衣擋一擋,便有了反應的時機。
而且,金剛衣也可能運於掌拳之上,或者刀上,都極有用。
******************************************************************“李師弟,你再去滾兩圈,若還能堅持下來,便算是小成了!”蕭如雪道。
李慕禪也不多說,直接施展輕功到了上面,又往下滾,黃光從閃爍變成了氣膜,穩定了下來。
兩圈之後,李慕禪接著又滾了幾圈,黃光越來越盛,氣膜變得凝實,他才停了下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咧嘴笑道:“還有嗎?”
蕭如雪道:“還有最後一層,就是用棍棒擊打,要接著練嗎?”
這時不過才中午時分,李慕禪點點頭:“好!”
“玉兒,你去弄棍棒過來,咱們去李師弟的院裡練。”蕭如雪吩咐。
玉兒興奮的應一聲,笑盈盈的看一眼李慕禪,飄飄而去,李慕禪則與蕭如雪到了自己的小院。
他們剛坐到小亭裡,玉兒便拿著四根棒子過來了,兩根是光滑的長棍,另兩根是帶著突起,如狼牙棒。
蕭如雪伸手,玉兒拋過來一根光滑棒子,然後自己拿了一根,找另兩根有突起的放下,笑眯眯的打量著李慕禪,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
李慕禪咧咧嘴:“玉兒師姐,手下留情吶!”
“哼,終於逮著報仇的機會啦!”玉兒嬌哼,舉了舉長棍:“你就瞧好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罷一棍掃過來,李慕禪揮手臂擋了一下,淡淡黃光閃過,“砰”一聲悶響,長棍盪開,蕭如雪也揮棍打來。
李慕禪用雙臂格擋,臂上流轉著淡淡黃光,蕭如雪與玉兒一棍接著一棍,但棍上都沒什麼力氣,是為了讓他適應。
慢慢的,兩女加重了力道,李慕禪臂上的黃光漸漸增強,隨著兩女的力道而增,越來越強。
過了一會兒,兩女改打他後背,李慕禪硬生生承受,棍上的力道也慢慢由弱變強。
她們都似有經驗,力道控制得極好,由弱變強,李慕禪受的罪甚至比滾山坡還輕得多。
先是四肢,後是後背,再後是胸腹,分為三段,這之後,換上了有突起的棍子,也是按照這三段。
李慕禪練了一下午,黃光漸漸凝實,李慕禪沒見什麼吃力,氣定神閒,兩女卻累出一身香汗。
李慕禪頗為過意不去,兩女對他可謂是盡心盡力,不過表面上什麼也沒說,反而笑眯眯的說,這回有怨出怨,有仇報仇,打得痛快了。
第二天,李慕禪仍練金剛衣,勁頭十足,兩女也不甘示弱,咬著牙,繼續揮棍打他,雖然累得不輕,卻也覺得痛快,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黃光漸漸凝實,她們牙根癢,這時候覺得揮棍打他,格外有暢快舒爽。
**************************************************************月上中天,月華之下夜色朦朧,周圍一片寂靜,嘰嘰的昆蟲叫聲下,越發顯得周圍寂靜無比。
李慕禪的小院忽然飛出一道人影,輕飄飄落地,然後左右顧盼幾眼,飄身往外走,剛走出幾步遠,一道黑影出現,攔在他身前。
“李師弟,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卻是玉兒,正一身黑色勁裝,明眸圓瞪。
李慕禪無奈的看她一眼,壓低聲音:“玉兒師姐,小點兒聲!……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怎麼在這裡?”玉兒嬌哼一聲,沒好氣的道:“我還不是為了看住你,小姐說得不錯,你果然還是要幹壞事!”
李慕禪壓低聲音:“我沒幹什麼啊,玉兒師姐為何看住我?”
“小姐說,你要跑到山下。”玉兒哼了一聲,道:“你說說,這麼晚了,你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要下山?”
李慕禪撓撓頭,道:“不錯,我要下山!”
“你下山去替宗長老報仇?”玉兒哼道。
李慕禪點頭:“不錯!”
“你真是瘋啦!”玉兒急道,上前兩步,伸指頭點向李慕禪額頭:“你什麼武功,黃一風什麼武功,你這不是送死嘛!……別以為吃了一顆化龍果你就了不起了,是高手了,差得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