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沒有蘇雪兒。
準確的說，四周沒有任何人。
他所在的位置，也並不是列車，而是一片森林中的草地。
顧青山保持著冷靜，默默站了起來。
嘈雜的聲音接連響起。
“快看，他來了。”
“真不容易，明明已經暗示他了，結果還得我們動用術法才弄來。”
“所以到底要跟他說什麼？”
“時間有限，說重點。”
所有聲音消失，只剩下了一個跳脫而歡快的聲音：
“那個——年輕的冒險者，我們可是不會輕易見人的，就算是事關你與我們的命運，你也必須先猜到謎語的答案，才可以跟我們相見。”
“謎語？”顧青山重複道。
“沒錯，謎語，你聽好了。”
“只洗臉，不梳頭，夜行不用燈光照，八字鬍鬚往上翹。”
“行了，你回去慢慢猜吧，一個小時內猜到了，就從火車窗戶朝外看；假如你猜不到，那你就永遠也見不到我們了。”
顧青山正一頭霧水，忽然被推了一下，整個人墜入深淵。
他猛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轟隆隆，轟隆隆，嗚——
火車依然在飛馳。
蘇雪兒坐在他的對面，閉著雙眼，默默的唸誦武經。
顧青山站起身，環顧四周。
車廂內的人們都在休息。
他望向火車窗戶外面，只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顧青山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
疼痛感很快傳來。
“……等於說我做了兩個夢，第一個是萬物摧毀者的呼喚；第二個是一個猜謎語的事情。”顧青山自言自語道。
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眼下的事還真是有些離奇。
和夢境有關的事，他也只經歷過一件。
上古時代，謝道靈的那個夢。
顧青山靜靜的想了一會兒，伸手拍拍蘇雪兒。
“怎麼了？”蘇雪兒睜開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