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我們以為你被人替換了。”婉兒道。
兩人確定了顧青山的身份，但一時之間，依然覺得自己在做夢。
當初顧青山能聯合天魔，用計殺掉太虛境的齊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現在，他竟然幹掉了整個廣陽門最強大的人物，玄靈境的王紅刀。
王紅刀精於算計，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但在顧青山面前，簡直是吃一次虧就直接吃死了。
可是——顧青山似乎很少算計什麼啊。
兩女有些想不通。
再看著他胸口插著的長刀。
——這一戰實在是兇險。
婉兒擼起袖子道：“這種傷我最擅長治，讓我來吧。”
“費心了。”顧青山鬆了口氣。
婉兒就小心的取了些傷藥，又開始幫助顧青山取出長刀。
“我無法理解——你到底是怎麼殺掉他的？”晴柔在一旁問道。
顧青山就把過程一說。
晴柔若有所思。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半刻之內殺掉他？”她問道。
“對。”顧青山道。
“為什麼？”
“玄靈境修士，就算無法動用靈力，只要下決心拼命，也是很難抵擋的。”
兩女一起點頭。
“而且我顧慮的是，說不定最後為了同歸於盡，他會故意爆發出靈力，引來界魔。”
“那你的打算是？”
“讓他覺得勝券在握。”
看著晴柔迷惑的樣子，顧青山解釋道：“王紅刀這種人，只要覺得勝券在握，就絕不肯拼命。”
晴柔慢慢點頭道：“是的，他會等著半刻鐘後，隔絕法陣恢復的那一刻。”
“所以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最後那一刻，最後那一劍。”
“那一劍，你用了兩敗俱傷的法子。”
晴柔注視著顧青山的胸口。
長刀，被婉兒取了出來。
婉兒手腳十分利索，又給顧青山抹好了傷藥，叮囑他立刻吃些相應的療傷丹藥。
她果然是擅長處理這樣的傷。
“謝了，婉兒。”
顧青山吃下一粒丹藥，道：“那是我唯一能靠近他的一刻。”
晴柔道：“也是山女唯一能利用玉簡，或是利用神通的一刻。”
“對，其實勝負生死之分，不是在隔絕法陣被破壞之時，而是在法陣恢復的一瞬間。”
晴柔嘆息道：“一個精於算計的人，卻算不出有人會連命都不要，非要往刀上撞。”
顧青山淡淡的道：“這種殺不死對方，又沒任何好處的荒謬舉動，他當然算不出。”
“是呀，你撞上去，既不能同歸於盡，也完全沒有一點好處——可是為什麼他算不出？”晴柔依然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