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智迎上對方熾熱的目光,微微一怔,道:“好啊。”
顧青山立刻問道:“你在戰爭一開始,西南高地的兵力佈置上,為何要安排兩個營的五行法師?”
公孫智道:“這個問題啊,我覺得這樣佈置,有三個優勢……”
兩人很快就說了起來。
寧月嬋走到蒲團前坐下,略一猶豫,解開了臉上的銀甲面具。
她神念外放,緊緊關注著那兩人,卻見兩人都沒回頭,也沒有放出神念觀察她。
公孫智是聞名天下的道痴,一生痴迷陣法之道,連道侶都不願意找,說是太浪費時間。
公孫智慧做到這一點,倒不意外,可是那個臭小子怎麼也不回頭?
寧月嬋小口小口的將蛇膽吃下去,偶爾偷眼望去,卻見顧青山正認真的請教公孫智一些行軍佈陣的問題。
寧月嬋支著耳朵認真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卻不是故作姿態,問的問題還真是非常的深,公孫智也思考了半天才能解答。
不過公孫智也成功的被勾起了興趣,跟顧青山一同討論起了某個戰術。
公孫智,是持才傲物之輩,平日裡眼高於頂,連各宗掌門的面子都不給,眼下卻能認真與這小子討論戰略,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興奮。
這可就難得了。
寧月嬋詫異之餘,卻有些鬱郁。
——我現在可是沒戴著面具啊。
多少修士因為貪看我的容顏,在戰陣上三心二意,以至於錯漏頻出,甚至丟了性命。
戴著面具,就是防止人看的,現在取下來,怎麼他不看呢?
寧月嬋吃完蟒妖膽,默默戴上銀甲面具。
她只覺得心中有一絲說不出的惘然。
不過很快,寧月嬋就閉上眼睛開始療傷,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自然也慢慢消散。
軍營。
趙六拆了小半座房屋,將木材碼的整整齊齊。
寒冬將至,這些木材是準備用來取暖的。
雖然營地沒有什麼補給,但清水和調味佐料還是很充足。
打的不少妖獸都還儲存著,顧青山走的時候只取了一些作為乾糧,剩下的都被趙六精心醃製,儲存下來。
法陣運轉良好,趙六算著日子,準時更換靈石。
趙六感覺過的很充實,很安心。
只要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人族聯盟組織一次兩次反攻,他就會被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