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宣佈漕運停止,短短四天時間,京城的糧價瘋長了三成,不光老百姓叫苦不迭,就連底層官員也都受不了了。@ .2 3 x.
大明的俸祿可是出奇的低,落到清水衙門的官員簡直就是後孃養的。日子越過越難,大傢伙怨氣沖天,六部九卿高官也不敢洩露秘密,只能打著侍奉皇帝的旗號,躲在內閣值房。
民間的壓力,官場的壓力,宮裡的壓力,最後全都彙集到了張恪身上。
平心而論,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真不容易!
張曄拍了拍張恪的肩頭,笑道:“永貞,老祖宗吩咐下來,給你十萬內帑,都給弟兄們發了吧!京營的這幫人,不餵飽了,是不可能幹活的!”
十萬銀子不多!
不過萬曆已經昏過去,陳炬私自支用內帑,一旦捅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張恪是真沒有想到,這位老太監能這麼幫自己!
“張公公,替小子多謝陳公公,日後有什麼差遣,只管吩咐!”
“嗯,咱家會告訴老祖宗的。”張曄笑道:“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平定白蓮教,首輔已經說了,漕運最多斷八天時間,要是超過十天,各地烽火連天,他就承受不住了!八天!永貞,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我十足沒把握!”張恪無奈地苦笑:“我們把機會製造出來,還要看白蓮教上不上道啊!”
正在說話之間,突然外面腳步聲響起,張恪猛地抬頭,來的正是魏忠賢!
“九,額,魏公公,您怎麼來了?”
“久?不久!”魏忠賢笑道:“咱家和朱七去了通州,和漕幫的幾位老人都談了。漕幫答應幫著朝廷!”
魏忠賢說完,一擺手,身後轉過來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
“這位是漕幫的雀堂長老,運河之上,什麼訊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正好缺情報呢,張恪眼前一亮。
小老頭拱手說道:“小人安重陽,給大人請安!”
張恪笑道:“安先生,你可知道白蓮教的事情?”
“這個……”老頭面露難色。
張恪知道自己問得唐突,急忙說道:“安先生,您放心。朝廷不會追究你們和白蓮教的過往的,只要能提供白蓮教訊息,就是大功一件!”
“小老兒可不敢要什麼功!”安重陽急忙說道:“小老兒是大明的子民,理應替大明效力。以往的確沒有聽說過什麼訊息,不過最近有不少青壯漢子,都往天津聚集,或許大人能查出什麼東西!”
不好!
天津可不光是運河的重鎮,更是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基本上都是用來支應遼東的。要是天津落到了白蓮教的手裡。他們就掌握了米山面山,想要對付只怕就更困難了!
“安先生,你確定白蓮教的人都在天津嗎?”
安重陽面對著張恪吃人一樣的目光,嚇得倒退了兩步。
“大人。小老兒只是猜測,不過天津衛的確去了很多人!”
要想起事,就離不開人。
平心而論,就算自己是白蓮教。也會攻擊天津這個戰略要地。比京城容易打,糧食儲備又多,影響力也足夠大!
張恪漸漸下定了決心。厲聲說道:“傳我的命令,全軍集合,立刻開拔!”
張恪也不想在京城等了,許三全,魏德勝和滿桂全都趕了過來。一見面滿桂就咧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