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非常強’?”用鼻腔哼了哼,菲莉婭覺得對方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失敗尋找藉口:“能有多強?比我還要強麼?”
“您所擁有的力量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貓眼遊移著目光,但面對上位者卻罕見的沒有退讓:“可如果是單獨面對他的話,屬下認為......您沒有勝算。”
“也就是說......”眯了眯眼睛,當面遭受貶低讓菲莉婭的心情變得惡劣:“我還需要你的幫忙嘍?”
“不敢。”感受到車內溫度驟然升高,貓眼垂首:“屬下只是闡述事實。”
“好一個闡述事實!”中控螢幕上的溫度顯示數值瞬間飆升到了55攝氏度:“看我不......”
“菲兒。”注視著菲莉婭的湛藍色雙眸中滿是柔情,埃弗森溫言哄著嬌妻:“你要再不控制一下自己,你的大寶貝就要被烤成人幹了哦。”
“哼!”雙手環胸,菲莉婭將臉轉向窗外,只留給丈夫一個美麗的後腦勺,但那該死的高溫警報聲到底是停了下來。車窗倒映著她氣鼓鼓的臉頰,看的埃弗森不禁哂然。
“把他留給我。”沉默了半晌,菲莉婭頭也未回的甩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好,給你。”埃弗森握住妻子的手掌,將其拉至自己胸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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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很痛。
迷茫的睜開眼,狂三一時都還沒有辦法聚攏渙散的意識。
“咦,居然醒了?”
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本能的循著聲源轉頭,但狂三感覺自己面前彷彿蒙著一層薄紗一般,霧濛濛的一片。
誰......在那裡?
我......看不見。
“喂,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聽得到。
你......是誰?
眯蒙著雙眼,狂三想要嘗試將那層白紗撥開,卻收效甚微。
“看來是麻醉劑量小了啊。你,再給他來一針。”
什麼......麻醉?
點頭應是聲和腳步聲同時響起,很快狂三便敏銳感覺到一根尖細冰涼的物體觸到了自己面板,激起一片雞皮。
這是......什麼?
你們要幹什麼?
意識瞬間凝聚成一片,狂三此時才發現眼前那白濛濛的一片竟是頭頂聚光燈照射出的強烈光暈。
“我在......哪裡?”偏開頭,狂三本能的想要抬手遮住眼睛,卻發現軀體毫無反應。不同於此前木然的毫無反應,這一次的感覺明顯不同。愕然低頭,狂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光禿禿的軀幹,睚眥欲裂:“這是......我的手呢?!我的腿呢?!啊!!!我的手和腿去哪兒了?!!!”
“哎呀,這麼快就可以說話了?”伸手握住正準備將針筒內液體推入狂三體內的助手的手腕,蔣坤用已看不出本身顏色的血紅手套拉下面罩,一口白牙在燈光照射下閃著森森冷光:“真不愧是狂三教官呢。”
“蔣坤。”狂三扭曲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綁縛帶死死的固定在手術檯上:“蔣坤!你對我做了什麼?!”
“哎呀,請千萬小心。”蔣坤貌似心疼的彎腰,觀察:“手和腳的切割口是我好不容易才縫合好的,要是被你自己崩開了,大出血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至於你問我在做什麼?”蔣坤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就這麼直視著狂三恐懼驚愕的目光,笑的宛若得到心愛玩具的孩童:“我在,給你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