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奇其實什麼?你有線索提供?”
說著,那個執勤人員好奇地將耳朵貼去了臧雲天。
臧雲天頭朝著那個執勤人員小聲的說著什麼,嘴一直動著,可是依舊沒有聲音。
“範奇其實……”
臧雲天的聲音突然的又傳了出來。同時,他抄在褲袋裡的手也掏了出來。
範奇伸著耳朵,皺著眉頭,也在想聽聽臧師傅到底要說些什麼。
襯著點門外的光,臧雲天手中兀地現出一個尖尖亮亮的東西。瞬間,那個執勤人員便晃動了身體,倒在了門口。
範奇眯著眼睛,看到臧雲天手中,正是一個針,閃動著光芒。
不!閃著光的還有臧雲天那雙詭異陰森的眼睛!
“範奇其實……是我要的人!”
臧雲天此刻回過了頭,正盯著杵在那兒的範奇。
此時,範奇顫抖著,驚慌著,後退了兩步。無疑,手腳縛著鐐銬的他,加上那臧雲天的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說吧!密碼是多少?我耐心有限。”
說著,臧雲天微微低著頭,看看手中的針,顯得無比狡黠。
……
2009年9月22日,中午12: 40,潘雲市中心醫院,大門口。
“彪哥,你們三個先去市區的雨菲兒會所!要抓緊時間!我馬上就到!”
郎志驕通完電話,趕緊上了一輛警車,疾馳而去。
原來,邊關打電話尋求支隊警員幫忙的時候,臧雲天已經將執勤人員用銀針扎昏。而其他執勤人員都去吃午飯了。當輪班人員發現此事並彙報給局裡,也正是劉漢彪打去總機的時候。
事發突然,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執勤人員調取監控,才知道是臧雲天,並將此事立馬報告給了在醫院的郎志驕。
郎志驕在醫院的時候,一直在思考著整個案子的疑點,就是究竟是誰取走了保險櫃的錢。經調查,孔祥河這些年做的那些邪門生意,至少掙了四十多萬,刨去買房的首付十萬多,那應該還剩下不少於三十萬。而且,那應該是不少於三十萬的現金,因為守財奴的孔祥河沒有任何銀行賬戶。
能夠接觸那筆錢的人,監控顯示有三人:範奇,田剛,黑衣人。
黑衣人是臧雲天?可是經比較,身高不符合。
田剛?應該不是,對妹妹一直關愛有加的人,若是有錢,怎麼會等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妹妹手術?
最後,郎志驕先鎖定了範奇。他,是最有接近那筆錢的可能。
那麼範奇將錢放進了哪裡?調查過孔祥河的小屋,範奇谷蒼村的家,以及他的私人賬戶,都沒有發現。
可是,就在郎志驕正準備按這條思路想卻又陷入困境的時候,平靜下來的田剛告訴了他一件可疑的事,就是田剛見範奇經常出入一個叫雨菲兒的高階會所,顯然有錢,可是兩個人那麼好的關係,範奇居然說他沒錢。
這時候,郎志驕如恍然大悟,孔祥河守財,寧願自己帶著一大筆現金,身為一丘之貉的徒弟範奇又怎麼不可能也這樣呢?那應該也是放在了保險櫃,一個安全的保險櫃,只有自己才能開啟的保險櫃。
臧雲天之前就知道那筆錢,他最終的目的應該也是那筆錢。
可是那筆錢不見了,而他曉得,知道那筆錢下落的,只有範奇。所以,才出現了他去拘留室的一幕。
一切都是郎志驕根據線索串聯起來的思路,也唯有此,才能更快找到臧雲天,將其抓獲。
然後,劉漢彪等人一頭霧水,警車疾駛,向著雨菲兒會所,飛快奔去。
然而,昏迷不醒的範奇和那名執勤人員正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誰又知道一場深厚師徒情大戲沒有上演,卻演繹了一場變質的搶錢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