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空鏡本來就是他的東西,沒理由被特遣局管制,上交組織那就鬱悶了。
葛風度皺眉想了一下,說道:“成,這事天知地知,你只管救人就好,東西的事情,我不寫進報告裡,特遣局就沒人知道,這樣總行了吧。”
眼下當務之急是救人,如果雲康不願意幫忙,那幾個換魂的隊員就活不成了。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白如洗嘿嘿一笑,對葛風度說道:“你們特遣局拿了這東西也沒用,只會徒增兇險,放在老大手裡才萬無一失。”
鄢茯察也湊過來,點頭說道:“東西歸我姐夫,我們這邊都沒意見,就是不知道那幫人……”他轉頭朝破廟的一個牆角看去,申木桐和熒婁坐在那裡,正盯著他們看,神色有些詭異。
葛風度皺眉說道:“他們幾個都不是武者,不歸特遣局管。雲康,你要小心一點,申木桐是個狠角色。”
白如洗不屑地說道:“東西到了我老大手裡,豈有被人奪去的道理,那幾個人跟導演是認識的,所以不太好對付。”
雲康不想把巖管家牽扯出來,於是岔開話題,破廟裡沒發現葉籮和周伊水,還有田爵這幾個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出了事情。
葛風度讓他放心,田爵已經救回來了,特遣隊員送他去醫院。周伊水、孟浩卿和葉籮受了輕傷,也離開節目組回城去了,雖然受到一點驚嚇,但都沒有什麼大礙。
雲康總算緩了一口氣,這趟拍攝遇到不少兇險,除了幾個倒黴的攝影師和保鏢被狐狸叼走,演員們都平安無事,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杜家兄妹和虞清寒的睡袋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三人都戴著眼罩耳機,正躺著睡得安靜,導演從外面走進來,粗著嗓子吼叫道:“都醒一醒,起來拍攝了。”
睡袋裡的人都被轟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忍不住抱怨,大半夜的拍攝什麼鏡頭,不能等天亮了再拍嗎!
導演喝了一句,天亮黃瓜菜都涼了,當明星不能吃苦,回家種地抱孩子去。
他目光向破廟四周掃了一眼,然後把雲康叫到旁邊去,說道:“已經是寅時了,把你得的東西拿出來。”
雲康的臉皮抽搐了一下,為難說道:“不是吧,巖管家也惦記這東西?”
這老小子眼珠子滾滾亂轉,沒安好心的樣子,雲康對他不太信任。
導演“切”了一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對雲康的疑心病很不滿意,說好的彼此信任呢,這分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你這點格局和境界,怎麼能修煉成無敵大能?
雲康被他鄙視得有點下不來臺,忍不住反駁他,“誰知道你葫蘆裡賣什麼藥,不說清楚的話,別指望我把東西拿出來。”
巖管家和老頭子偏心姜墨那一夥人,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好容易得了一件寶物,被巖管家忽悠走,轉手就能送給姜墨。
導演的脾氣發起來,暴躁地叫道:“你不把東西拿出來,怎麼引黑狐狸上鉤?你想用活人引嗎?”
他一個箭步走到虞清寒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揮起一個風刃刀劃下去,虞清寒的手臂立刻劃出一道血痕。
“你想幹什麼?”白如洗立刻跳起來,衝到導演面前,一把朝他推過去,叫道:“你特麼腦子有病吧!”
他並不知道導演到底什麼來歷,雲康一看情況不妙,連忙走過去拉開白如洗,轉手拿出黑盒子,說道:“東西在這裡。”
虞清寒的血液裡有陰寒之毒,很容易將黑狐狸引出來,但云康知道陰陽雙空鏡才是狐丘嶺黑狐守護的寶物,只要他把鏡子拿出來,黑狐狸必然現身。
虞清寒愣愣地看著導演,又看一眼雲康,不明白他們什麼意思,這時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低頭看手臂上都是血,頓時嚇得尖叫起來,雙眼向上一翻,暈了過去。
白如洗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扶住她,導演把黑盒子接過去,冷笑一聲,說道:“雲康,今天看你的面子,我不計較,以後叫你的手下離我遠點。”
導演壓根沒把白如洗放在眼裡,只是不想讓雲康的面子難堪,這才放過白如洗一馬。
說著,他抬手把黑盒子開啟,裡面頓時散射出兩道耀眼的光芒,“嗖嗖”兩聲輕響,從破廟內直射到院子外面,瞬間將黑暗的夜空破開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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