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見劉勇站出來,便緊跟著上前。
“亥叔不能去!”
“為什麼?”
劉闖笑道:“亥叔你見過的世面多,也有過領兵打仗的經驗。
我和叔父過去,這些人當中,就是你的資歷最高。老黃出謀劃策還成,卻不是個領兵打仗的人。文向和元代雖說都是文武雙全,可畢竟年輕,打打殺殺可以,這獨當一面還略顯稚嫩。
亥叔,這裡只有你能鎮得住,我把文向和元代留下來協助你,有黃先生為你拾遺補缺。
如果半個時辰後,我和叔父還沒有回來,就說明遇到麻煩……到時候你們立刻離開,咱們在高郵澤匯合。”
“這個……”
管亥露出猶豫之色,顯然拿不定主意。
劉闖笑道:“怎麼,亥叔你莫非是擔心我和叔父的本事?
行軍打仗我和叔父不如你,可如果說搏殺疆場,我與叔父聯手,這天底下恐怕沒多少人能夠阻攔。”
聽上去,似乎是這個道理。
麋繯突然上前,身後還牽著珍珠。
珍珠是劉備送給麋繯的禮物,之前麋澤押送麋繯去郯縣,也帶在身邊。
劉闖劫下了麋繯,連帶著也把珍珠搶走……只是之前麋繯一直坐車,所以珍珠也無人騎乘。
“叔父,你換乘珍珠吧。”
“這怎麼成?”
麋繯笑道:“為何不成?身為大將,豈能無馬?
叔父的青驄馬雖然不錯,但是比之珍珠還是遜色一籌。珍珠跟著我,有些委屈了……幾次臨戰,我都見它很興奮,卻沒有機會上陣立功。今日麋繯就把珍珠贈與叔父,有道是寶馬贈英雄!叔父是真豪傑,定不會委屈了珍珠……再者說了,叔父騎上珍珠,孟彥豈不安全?”
劉闖在一旁聽真,朝著麋繯輕輕點頭,表示讚賞。
劉勇見此情況,也不好再拒絕。
“既然三娘子這麼說,那某家就厚顏收下。”
劉勇說罷,就把珍珠牽過來。
珍珠自有它的鞍轡,而且也打了馬掌……劉勇提槍翻身上馬,劉闖也緊跟著跨在象龍背上。
“亥叔,這裡就拜託你了!”
劉勇提棍與管亥拱手,而後催馬就跟著劉勇離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麋繯的臉上,隱隱露出一抹憂慮之色。
“亥叔,孟彥他……不會有危險吧。”
管亥沉著臉,強擠出一抹笑容,“這天底下能攔住他叔侄的人,屈指可數……至少在廣陵,我還沒聽說過有這等人物的存在。三娘子不必擔心,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咱們也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