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闖,你做的好事!”
“我做了什麼?”
麋沅手中大刀遙指劉闖,厲聲喝道:“我家兩位老爺對你這賤種素來看重,當初你叔父帶你投奔朐縣,也是老太公心好,收留你叔侄二人。可你叔侄卻不思報答,反而恩將仇報……劉闖,大老爺有命,今日要取你人頭。若聰明的,就乖乖就縛,否則你家二爺這口刀可不認人。”
劉闖心裡一咯噔,頓時緊張起來。
麋竺要殺我?為什麼!
他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什麼地方得罪了麋竺……如果有的話,那恐怕就是麋繯的事情。
劉闖不太清楚,麋竺如何知道他和麋繯的事情,但既然事情已經出來,那他也就不會退縮。
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他深吸一口氣,握緊了盤龍槍。
麋沅,還有那些個家丁,並不足以讓他感到恐懼。
他現在擔心的,就只有麋繯……麋竺既然下令要取他性命,也就是說,麋繯那邊遇到了麻煩。
看著院外的麋家家丁,劉闖知道,今晚少不得要有一場惡戰。
沉吟片刻,他突然道:“麋沅,你等一下,我這就出來。”
聽了劉闖的話,麋沅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什麼暴熊,說到底,還是一個膽小鬼。
你看,我就那麼一恐嚇,他就害怕了……
“傳我命令,等這廝一出門,大家就一擁而上,把他亂刀砍死。”麋沅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大老爺有令,要死不要生。那個取了劉闖的人頭,大老爺那邊必有重賞。”
一干家丁聞聽,頓時興奮了!
麋竺出手闊綽,那是出了名的……
哪怕明知道劉闖厲害,可重賞之下,一干家丁還是忘記了恐懼。
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而已,我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殺不得他一個嗎?於是乎,麋家家丁,一個個躍躍欲試。
麋沅之所以這麼張狂,也有原因。
他打聽過,劉勇和管亥下午離開朐縣,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也就是說,而今只有劉闖一個人在家……他再厲害又如何?縱他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如果劉勇和管亥在,麋沅必然不會這麼張狂。
更何況,二老爺已經命麋涉率五百僮客前往鹽水灘,更聯合了鹽水灘一干亡命之徒,準備圍殺劉勇管亥等人。雙管齊下,麋沅自然不會有任何擔心。不過,他還是提了小心,畢竟此前劉闖展露過他的勇武,萬一這傢伙狗急跳牆,麋沅還真就沒什麼把握,能贏得了劉闖。
他勒馬後退兩步,一干家丁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忽聽家丁傳來一聲驚呼,“那房子怎麼著了?”
原來,劉家的房舍,突然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劉家的住宅,並不是那種泥瓦房,而是夯土加上茅草,用糯米水攪拌之後建成。屋頂更撲了厚厚的白色茅草,火一點就著。而此時風很大,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劉家房舍一下子就燃燒起來。
就在麋沅感到迷惑不解的時候,就聽院子裡傳來一聲馬嘶。
緊跟著,就見一匹神駿異常的汗血寶馬,隔著近一米半的院牆,竟一躍而出,猶如神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