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旁邊那個帶著特異符印的少年頓時一聲聲嘶力竭的大喝。
認不得?
去踏馬的認不得!
你是認得,也必須要在我面前裝認不得吧!只要一個最簡單的靈目術,練氣三層以上就可以施展的低階法術,你說你認不得?
但是啊,這就是散修的殘忍處世之道!隨便一個金丹真人都可以在你身上蓋一個章,說上幾句話,點評上幾句,你還不能擦,更不能改,還必須視若無睹,只當成沒看見!
而更惡劣的是,散修身上的章是也是有歸屬的。像現在這樣一圈雲字頭金丹真人蓋的章裡面突然多出來一個認不得的,你讓我應該怎麼辦?
你說你認不得,就真的能讓我認為你就是認不得了麼?
開玩笑!
“如果連雲峰仙師要怪罪,那就怪罪老夫好了。老夫所習道法雖然低賤粗俗不堪,但想來這百年修真經驗應該還能入得仙師眼界;老夫這一份基業,辛苦經營傳承三百年,也值個數千靈石;老夫族中也有兩三個女孩,身居靈根,可以供仙師取用。”
“祖父!”那少年勃然大怒,準備站起身,卻是被那老人一指點翻在地。
無視雲毯上已經拔出法劍,擎出法符,升起飛行法器,打出護盾,準備殺人的兩個練氣修士,也無視了我身後那五個躍躍欲試的女孩,更無視自己身後的那些悲憤欲絕的族人,老人恭敬跪在我的面前,五體投地,用最謙卑的姿態恭敬說道:“上座的可是連雲峰第二十六仙師的陳觀水道長?”
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素聞陳觀水道長博聞強識,去年初登連雲峰只一日就坐穩第三代大師兄,這份才情遠勝老夫萬倍。更何況,十五日前,陳道長在東伯山七日築基,一步登天。十日前,一路南來,連破北方數十個營地,卻殺有所殺,賞有所賞,護有所護,留有所留,被那些庶民,也被那些和老夫同是妖混的賤民,稱為青天!”
哦?請繼續,我想聽聽你給我戴這個高帽子,想說什麼?
“我這孫子,十日前去南方一個小湖捕魚,不知怎的就多了這個符印。我查遍家族所有藏書,問過周圍幾家好友,無一人識得這符印究竟是何物!今日,陳道長欲以此符印而誅竇某滿門一個內通外賊,竇某唯有俯首受死。但竇某不甘!”
我知道你不甘!
“竇某一生謹小慎微,自知身負卑賤血脈,不為上師所容,所以潛居大澤,一直收束族人,行事也是向善為主。與這大澤中幾位妖族修士交際,也是為了立足,或者交流修煉所得,從無敢冒犯連雲峰之意。竇某如此為人處世,卻因為一個不明符印而死,竇某不服!”
我知道你不服!
所以我踏馬才看那些金丹真人很不順眼啊!
一個個的大家族出來的混蛋,隨便做點事情,就踏馬的讓我們下面的人做也不好,不做也不好!
真當我沒想起來這個白鷺符印是出自哪裡麼?
墨龍湖鷺鷥一族,月影殘光路絲雅的族人後裔,某個從西荒跑到東荒還瞎搞的金丹修士。
他(她)隨手一點,你說我殺人好呢,還是不殺人好呢?
如果不是我讀書多,如果不是我從很多書的字裡行間推敲出來,她和杜佑都是那個劍仙莊伯陽的妾室,都是靠了這位道祖才成就的元神,才開闢的宗門,才興旺的家族,我是不是已經下手把人殺光了?
但是誰能想到,杜佑和那個路絲雅是契同生死,可比血脈的好姐妹!
手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