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安營紮寨就是了。
用了一天時間探查清楚周圍五十里半徑內的地理環境,選擇一個最高的小山頭,砍樹、挖坑、樹牆、建屋、挖井。留下所有的武士和所有不會飛的練氣修士建設基地、保障後方,我只帶了五個小丫頭和兩個練氣六層以上的,乘坐雲毯繼續向南。
雲毯飛在一百米的高處,俯視著下方的荒原水澤。很原始,也很原生態,很有種做直升飛機在非洲打獵的感覺。
“師兄,我們怎麼做任務啊?”
“前面有一個隱居的築基散修,在他洞府旁邊有一個野生的坊市,有不少這個沼澤的土著,我們先去那裡打聽一下再說。”
“那我們要不要換身衣服,搞一個微服私訪?”
吧唧,劉筱琴被我敲了一個栗子。
“疼!師兄,你太壞了,再敲人家就不聰明瞭。”
“被敲活該。”
“謝寶琴,你說什麼?我要殺了你!”雙手張開,一個雙龍探海,擒住小丫頭就開始咯吱起來。瞬間,旁邊那三個沒參與的女孩子,竟然也加入了戰團。
呵呵,這已經是雲毯上的日常了,每天不殺個好幾回,就根本停不下來。我捂著胸口,只感覺我好累,真心比帶著一群幼兒園小孩子去秋遊還要累。
還是那兩個練氣六層的男弟子穩重一點。他們一個就是我們連雲峰的,排名第二十,另外一個是芝雲峰的,在那邊排名第二十九。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是二十五歲,是我們這八個人裡最大的。
“陳師叔,我這裡有一面芝雲峰的旗子。”
看看,人家這是什麼覺悟?
我們堂堂正正宗門出身的正規修士,背靠青雲山這座舉世無雙的參天大樹,有比繁星還要多的長輩在上面做後臺,又是在自己宗門的勢力範圍裡面,有什麼好怕的?
更不要說,只要眼睛沒有瞎的,都能看到現在南方紅如血色的天空和掛在天上的如絲如縷的雲氣。這是南方靈膜大戰爆發的第十天,光是我看見的,在天上留下飛行軌跡震懾地面顯示存在的金丹真人,就已經有五百人之多。至於更高的元嬰真君和元神真一神君他們,只看南方一路延伸,層雲透勁,直抵天際,就知道來了很多。說不定這一次大戰過後,就是南面被開拓出一大塊,又一個元嬰真君帶著若干弟子就藩建峰。
我們怕個毛線啊!
應該是前面那個被我們拜訪的築基散修要怕到嚇尿才對啊!
誰知道我們是去問路的,還是去搶劫的,是去交易的,還是去滅門的,是去調查的,還是去栽贓陷害的?
我們現在是青雲山修真官員體系裡面的基層公務員,我帶著最低階但仍然在體系裡的“道徒印”,打著冠冕堂皇的大旗,究竟是誰怕誰啊?
真論起罪名,真當我沒把那本《青雲山修真戒律條例》給背下來不成?隨便找找茬,就能把那個傢伙整的死去活來!真當我前面屠門滅戶就是隨心所欲,我都是找到法理,站準了條例,立於不敗之地才動手的啊!
不管是哪個世界,官吏和律師都是最可恨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