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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杯觥交錯但內裡裝著的是飲料。
“吳教授,快進來坐。”嚴化南看到吳軒奇走進後,趕緊招呼。
吳軒奇先拱手抱拳:“房教授、嚴教授,我來晚了,不好意思啊,我先自罰三杯…我錯了,各位教授。”
顧毅此刻才把‘正主’擰到桌子上來,吳軒奇的臉正好迎上去。
方子業笑著道:“吳教授,今天只有這一瓶!~你想罰三杯還不夠量呢。”
“對對對,少喝酒好,少喝酒好。我先罰自己三杯飲料。”吳軒奇見到有臺階就趕緊下了,鑽到了一個座位上坐下來開始低調。
方子業則是與顧毅一起站起來去開酒勻酒,並未擺架子。
房志寬教授則又將話題收攏:“目前,我們組就只剩下一個全股骨缺損的手術沒做了,不過療養院目前每個組有一到兩個名額的收治彈性空間。”
“吳教授,目前備選的病源庫裡面,沒有合適的骨缺損病人!”
“畢竟也沒有那麼多難治的骨缺損會移聚到我們的候選圈子裡來,您看,我們如果要選另外一個合適的病種作為備選病源庫的話,該選哪一個方向呢?”
“之前方組長建議的是骨不連,嚴化南教授則是建議我們再往骨髓炎方向嘗試。”
吳軒奇一聽,趕忙往方子業方向瞥了一眼,謹慎道:“房教授,病源的選取是帶組教授的權利,我們都聽從組長和教授的安排。”
吳軒奇並沒有嬉皮笑臉地開玩笑,語氣嚴肅。
團隊貴在方向一致,有一個人領頭就好了。
“吳教授,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是在小組討論,吳教授可以暢所欲言的。”房志寬道。
吳軒奇的能力,得到了認可的同時,別人也會更加尊重你。
不要說什麼吳軒奇是段宏的學生,那瞿書元和苗昊宇的來頭都不小。
特別是苗昊宇,他來自京都協和醫院,他的老師比段宏更牛!
吳軒奇的眼皮快速眨動了一會兒:“房教授,那我就說就隨便說幾句供給幾位教授參考一二。”
“我來療養院並不久,不過我來之後,接觸的病人都是外面的醫院覺得十分棘手的病例。”
“療養院的本意就是集中醫療資源,對一些複雜的、棘手的病例進行標準化的診治。”
“目前,我們創傷外科領域,比較棘手的病種就是三大塊,截骨矯形、骨缺損、骨不連。”
“還有幾個小的分類,比如說骨髓炎、感染等。”
“其中,骨缺損、骨不連和截骨矯形,外面的教學醫院是做得相對比較多的。”
“反而,骨髓炎和感染的病例,一般的教學醫院或者是主任都不願意接手,遇到了,也會讓其回到原來的單位繼續治療。”
“其實我們團隊的人在坐門診的時候也是這樣選擇的。”
“感染的患者很複雜,一般感染的患者能夠轉至上級醫院,基本上都是當地醫院已經沒辦法解決了的。”
“然而,如果地級市醫院或者是省一級醫院的醫生,沒有提前與其他醫院溝通好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收治這一類病人……”
“類似的情況,會導致很多…”
吳軒奇說到這裡時,房志寬擺了擺手道:“吳教授,你說的情況是一種事實,卻不是我們今天要探討的方向。”
“病源群體和受眾都不一樣。”
“療養院主要診療的物件,並不是普通的患者。”
吳軒奇也沒惱,繼續笑著說:“房教授,所以我說的想法不是很成熟嘛!~”
“這個群體面向固定,不是我們決定的,所以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要深入地去探討了。”房志寬接著道。
“吳教授還有其他的想法沒有?”房志寬知道吳軒奇這麼講,肯定還是找準自己的位置,不願意表態,所以才扯淡。
療養院現在掛著的是軍區的牌子,面向的物件就只有特殊的人群以及最直系的親屬,父母、妻子、孩子,別無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