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走得比較遠。今天不太方便,下次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方子業回道。
脫下了無菌手術衣和手套後,方子業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往手術室外走去。
譚國棟同樣是跟了上來,與方子業並站在洗手池前洗手時,譚國棟才略糾結地說:“方教授,您是不是因為我們沒有談好將這個神經節段讓你外出的事情,就有些生氣了啊?”
“其實是這樣的方教授,我們醫院目前也是漢市大學的附屬醫院,基礎科研一直都是薄弱環節!”
“我們醫院的科研部,一直都在想著往這方面靠攏……”
方子業聞言點頭:“是的,教學醫院,是該多做些基礎科研。”
“但譚主任您誤會了,我真的約了朋友,而且也沒有生氣,我透過其他的方式解決了。”
“您到時候,只要把切下來的病灶,交給病人家屬即可。”
方子業是成年人,遇到了問題不管是發怒也好,還是宣洩也罷,首先要想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對著譚國棟等人耍脾氣。
這與耍大牌沒有任何區別,方子業就不喜歡這樣的人。
自己也應當避免往這方面靠。
譚國棟道:“方教授,不好意思啊,最後還是沒能比較圓潤地處理這個問題,還是我的能力有所欠缺。”
“但您也知道,有些決定,不是我們這些專科的主任可以左右的。”
“所以,希望方教授您不要生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還能一起合作,也希望和方教授您多多學習。”
譚國棟把自己擇了出去。
不過,方子業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誰,想要與自己‘羈絆’,這對於他而言,都不是很重要。
方子業這一次來恩市療養院的目的,不是為了建設恩市中心醫院而來的,他的目的是療養院。
去與恩市中心醫院就扯不清,就屬於是拎不清重點,節外生枝了。
“我懂的,譚主任!”
“行政嘛,終究是不太瞭解臨床的。您的壓力我也明白,不過我目前,也的確抽不出來足夠的空閒時間。”
“不然的話,我也是恩市人,我也希望看到我們恩市好的。”方子業本分地講了一句。
譚國棟就說不下去了,跟著方子業下到了更衣室後,將一封信封塞給了方子業。
方子業大概捏了一下,有一萬出頭。
眉頭稍稍一皺。
譚國棟趕緊解釋道:“方教授,這個錢有點少,按照您正常的會診手術收費標準,還補一半才算合理。”
“不過,畢竟我們醫院給的規格這就是頂格了!”
“我也沒有好意思讓患者補多少,所以希望方教授您多擔待。”
方子業聞言道:“譚主任,你和患者是怎麼均攤的?”
“患者給多少,你就給我多少嘛,科室裡不該虧負,這本來就是我給你們找的麻煩。”
方子業是擰得清的。
這個病人之所以會來中心醫院,是他方子業答應了瞿唐偉,而不是譚國棟去找了瞿唐偉!
讓科室裡為了這個病人還貼錢的事情,方子業做不出來。
“沒事兒,方教授。”譚國棟還要推諉。
方子業就把信封一放,一邊整理外套的褶皺,一邊道:“那我就不拿了,譚主任!~”
“一半,一半。”譚國棟趕緊說。
“真是一半啊?我可以打電話問的。”方子業說。
這個患者做手術,手外科可以拿到手術費,這個費用方子業肯定是不拿了的,這是手外科病房自己掙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