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張良計,下有過牆梯。
方子業有足夠多的理由懷疑,以前申濤以及自己的老師袁威宏,曾經施展過這樣的招數。
申濤的確是多次地與自己提過,要不要去省人民醫院的事情,但遠不如自己要說的那麼無恥。
但方子業就得找個機會在安陸明教授面前,罵申濤一頓。
這一罵,可不是對申濤的人格侮辱,而是有益於申濤的前程。
方子業甚至有理由猜測,可能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老師曾經也上演過,或者說,這樣的‘無恥’行為,就是自己的老師先帶頭做過的,不然的話,老師在想相應的罵言罵語時,肯定做不到那麼短時間內,就想得到那麼多。
“是!”申濤相當篤定,甚至記起來什麼後,看向方子業的方向,都有了心理陰影。
方子業接著轉移了話題問:“申老師,那我們還要去科室裡嗎?”
“之前,吳國南主任給我打電話,就單純只是希望,吳軒奇師兄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在科室裡發作了?不是,吳主任怎麼會覺得我能有這麼大面子的呀?”
並非是方子業願意轉移話題,而是如果不轉移話題,可能就得吃袁威宏的瓜了。
身為學生,孝在心,不全在跡。
可有些人的瓜不該吃就不要去吃,因為越吃肯定越會迷糊了去。
申濤則彷彿終於是找到了反擊點了似的:“因為你發表的文章多,也夠牛啊。”
“在吳國南主任的理解裡,能夠在博士面前樹立起威信,甚至讓他們給情面的人,就應該是你這樣的學術大拿。”
“而且你還比吳軒奇的年紀小。”
方子業聞言則翻了翻白眼:“但是吳主任不是恩市的嘛,他與吳軒奇師兄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都還不知道,吳軒奇師兄他這臉皮會管這個?”
“可能對其他人而言,所謂的學術是有用的,可吳師兄他?”
申濤與方子業收拾好了,直接出了手術室後,就直奔地下車庫而去。
申濤即將回程,所以就提前把自己的愛車從漢市開了過來,打算的就是某一天,即便是下午下了手術,結束了恩市的行程,他也可以隨時從醫院出發,連安排的宿舍都可以不用去。
“去吃啥?”申濤先問。
然後才答:“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吳軒奇敞開心扉,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吳軒奇那無賴的本質。”
“當然,其實我對吳軒奇都還不蠻熟,他還太年輕了,我們處不到一塊來。”
“做只好鴨?”方子業開了個玩笑。
方子業可還記得,上一次申濤被別人當成了“嘎嘎”私教的事情。
當然,申濤自己也還記得。
偏頭,看向方子業時,擺起了師叔的架子:“如果你一直都這麼說話的話,你就可以下車了,你不要覺得你是你師父,可以和我二五八萬的……”
“對不起,申老師,我絕對不再開玩笑了。”方子業趕緊投降,舉起了雙手。
做只好鴨,是真的有這個店子的。是正經的吃飯的地方。
申濤踩下油門後,說:“伱看,你和我一起玩,你就還是太嫩了。我們要是在一起聊天,根本就放不開,我隨時就可以叫停你。”
“你也拘束,我也不可能總是放得下身段。”
“這就是本來就存在的身份懸殊。”
“就好比,你和恩市中心醫院的關洪明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像是你在中南的師兄弟那樣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