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床、門診、帶臨床組、晉升,拿到青年千人,準備傑青等等,都耗費了洪字禮比較多的精力與消耗。
自然,更有課題的申請,如何與華國的學術界甚至世界的學術論壇溝通,使得洪字禮能夠抽出來的時間就更少了。
“師父,您交代了,我們肯定會去執行的。只是之前,還是應該以我們自己的科研任務為重,大家都是成年人,理應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任。”
“這樣吧,我下次看能不能邀請一下鄧教授組的幾個博士代表,加上子業和聽竹一起,來參加我們組的組內討論會議吧……”錢喬峰知道,自己的師兄,如今在考慮是否要留洪字禮副教授的博士後流動工作站,或者是去外面的博士後流動站。
抽不開身,因此他就必須頂起來師父組內的很多工安排,包括但不限於督促師弟們的實驗任務進展,還有教學任務。
都要學,因為以後自己工作了,都會用得到。
“好!~”
“不過吧,你下個月就要出國了,所以時間上會很緊張。但是等你出國回來之後,你就知道,方子業目前的基礎實驗操作水平,能到這樣的地步,是多珍貴和不可思議的事情。”
“遠親且不如近鄰,鄧勇教授的個人魅力,也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支離破碎的畫面。”洪字禮又這麼說了一陣,然後便沉吟起來,揮了揮手,先讓錢喬峰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
操作室裡。
細胞還在冰浴反應期間,方子業與洛聽竹各自摘下手套,按下了計時器,帶出了操作室。
洛聽竹則是似乎有些捨不得浪費她才新買不久的,合手手套,左手擰著一雙手套,右手悄悄地和它作別,然後才丟進垃圾桶裡。
出門時,洛聽竹說:“師兄,我剛剛也不知道洪字禮教授看了你多久,但能看得出來,洪字禮教授對你很欣賞。”
方子業則想了想才問:“聽竹,你大概能夠知道,洪字禮教授,在我們醫院的科研水平,屬於哪一級別麼?”
方子業知道,洛聽竹在這方面,比他了解得還要多。
方子業是中途來到中南醫院的,但洛聽竹是土生土長的,從一入學就到了漢市大學,資訊量的積累就不一樣。
“如果論起單純的基礎實驗的厚度,洪教授絕對是超一流水平,三十一歲就擔任碩士生導師,三十四歲就是博士生導師並且開始帶博士,三十六歲建立博士後流動工作站,雖然目前工作站裡面沒有招到合適的人。”
“但我覺得這一屆的段師兄,可能會選擇留站繼續工作兩年,才會正式去找工作或者留院。”
方子業聞言一怔出神啊。
自己的老師袁威宏,在骨科的科研領域,已經算是翹楚了,可師父的履歷,和洪字禮比較起來,就顯得有點相形見絀了。
三十四歲的博士生導師並且還帶博士,這科研的積累已經厚到可以不要臉的地步。
自己的師父預計自己要正式開始帶第一個博士,估計得等到三十七歲左右。
而,洪字禮副教授的這個履歷,雖然和劉煌龍這樣的“超變態級別”人物沒辦法比,但在中南醫院甚至整個鄂省,都是名列前茅了。
“挺好的,所以洪教授組,才不缺課題資金啊!就只擔心錢花不完,還得特意花費時間去勻稱一下每個課題的資金流度。唉!”方子業感慨一聲。
他這麼問,不是想要改投門派,而是想象著對標一下,如果袁威宏這個小師門,或者鄧勇教授這個大師們,想要達到洪字禮副教授所在師門的經費充裕程度,到底要多少的積累。
可很顯然,方子業還是有點好高騖遠。
“沒事兒,師兄,都有機會的。”
“洪教授的底子本就厚,而且帶的學生們都很給力。洪教授自己的碩士讀博是完全無縫銜接,段師兄還有錢喬峰師兄,都是洪字禮教授自己一手帶出來!”
“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做得到。”洛聽竹自行勉勵一句,與方子業並行,走到了操作室外的實驗室辦公大廳。
但洛聽竹並未著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路過了自己的座位後,把自己的電腦搬了起來,連帶著藍芽滑鼠和充電器,一併搬到了方子業的旁邊。
放下並雙腳併攏著坐下後,洛聽竹才說:“師兄,你能不能幫我修改一下這篇論文啊,我本來是打算初稿就讓蘭天羅師弟審的,他畢竟寫生信的經驗比我還要豐富。”
“可我覺得還是少一些低階錯誤為好。”
洛聽竹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人,也很會學習,很會去求教的人,她會把自己前期所有能鋪墊的都鋪墊好。
以減少對方的負擔和有機可乘的機會,但即便是如此,仍然不乏有些人想要乘機而入,死皮賴臉。
“好,可以!你先放這裡或者用隨身碟複製給我吧,我暫時還要整理一下思路。”方子業先沒著急著馬上答應。
因為方子業現在做的實驗路數有點多,實驗組也有點多,他必須把每一個組的進度,後續要進行的實驗路線,材料、試劑等都要一一羅列清楚,這才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經常回顧,經常提前從思維上推進自己的實驗步驟,這才是一個相對成熟的科研人,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