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學術底蘊和專業底蘊,與教授差距至少有一個層次之高。
雖然說中南醫院的手外科不如創傷外科那麼牛掰,實力這麼雄厚,但畢竟是教授,自己又不是鄧勇,不敢大意。
“是這樣的,威宏,我這次來啊,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周子瑜就把李琦給他彙報的一些話說清楚了,然後繼續說:“威宏啊,咱們做老師的,還是不要眼界太過於狹隘,你說子業啊,的確是有意向我們手外科方向靠攏。”
“也付出了很多的時間和努力,如今已經做足前期準備,在斷尾動脈續接方面,都有不錯的造詣,稍加培養和提攜,就可以直接上手我們手外科的一部分斷指再植術的操作。”
“這是很難得的,我覺得吧,既然子業有這樣的意願,咱們要不,還是尊敬孩子們的意思,我可以去和鄧教授好好談一談的。”
“子業今年才二十七歲,就已經可以把老鼠的微動脈續接做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這背後的付出和辛酸,應該不用我多言。”
“當然,我肯定尊重你的意思!~”周子瑜仍然客氣和風度,並沒有直接強壓於人。
說實話,周子瑜這麼講後,袁威宏當場懵逼,旁邊,聽到周子瑜說了什麼的揭翰則如同是紅樓夢裡面的空空道人,大腦空空,神識空空。
這一刻好想把聲音掛在牛逼上。
但不敢講話。
袁威宏的眼珠子靈泛地轉動了好幾圈,才說:“周教授,您所說的事情,我的確沒聽說過,子業也沒給我提過這樣的想法。”
“不過,前面兩天,我們科室裡的人倒是給我彙報了一下,子業的確是最近進步不小,還是在科室裡做手法復位,而且還能辨識難復性的肩關節脫位。”
“揭翰,你師兄有給你表達過想要去手外科讀博的意思麼?”
揭翰當然擺頭:“沒有,師父。”
然後對著周子瑜教授笑。
但周子瑜自然知道,袁威宏和揭翰這一唱一和,就是給他看的。
“威宏,這種意思,肯定不好明說是吧,那你說如果不想往手外科發展,子業何必把縫合術,練到如此深度呢?這沒有必要的,對吧?”
“當然,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威宏你可以考慮考慮,現在子業在我們手外科的胚具,已經如同璞玉,稍加修飾,就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手外科醫生。”
“你也不著急回覆我,可以和鄧勇主任好好商量一下。”周子瑜笑著拍了拍袁威宏的肩膀。
然後,周子瑜把話題移開,主要是問了一下,袁威宏有沒有機會進千青傑青這樣的機會,目光高遠,並勉勵了幾句。
周子瑜離開後,袁威宏當時心情稍稍有點炸毛。
但也不敢直接與方子業對話。
周子瑜的一句話是明白的,如果方子業沒有向手外科發展的意思,肯定不需要把縫合術練到這麼高深的地步啊。
斷尾續接,整個創傷外科,除了鄧勇教授這樣的教授級別,還有謝晉元副教授,誰在縫合術上有這個本領啊?
韓元曉教授組的彭隆副教授和董耀輝教授組的陳芳副教授都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袁威宏不敢大意,他對方子業後續的規劃,最近一段時間在廈市,與鄧勇教授已經做了交流和探索。
這才剛好鋪墊完,怎麼就突然地來了這麼一杆子,直接插進了袁威宏的心窩子裡,而且還是一個教授親自出面與袁威宏商量。
袁威宏找到了鄧勇教授的時候,鄧勇教授是一個分會場下午第二場次的大會主席,壓根沒空理會袁威宏。
直到下午的五點半,結束後,袁威宏才等著接鄧勇教授從臺上走下。
並與鄧勇教授講了周子瑜教授的事情。
還說:“鄧教授,我的確是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特別清楚方子業的意思,但我覺得,周子瑜教授的分析,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