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媽媽祝你玩得開心,也要祝你新婚快樂。”阮秋桃忽然道。
洛聽竹只是給阮秋桃說了她要結婚成家的事情,但沒有邀請她去婚禮現場,她自己也懂了。
“謝謝媽。”洛聽竹說。
阮秋桃緊接著大了點膽子說:“聽竹,你劉叔叔說想要去參加你的婚禮,你自己是什麼想法?”
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人先提出來,如果洛聽竹開不了這個口,那麼她來開口。
洛聽竹聽完有些意外,可又好像覺得沒有那麼可怕。也不是那麼不適應。
當你有一種感情寄託的時候,你反而覺得,以前的一切厭惡和“仇恨”,都沒有那麼重要,因為生活是往前走的。
方子業對著洛聽竹點了點頭。
“可以啊,我和方師兄會給媽你發邀請函的。”
“不過,我提前就和我的老師們打好了招呼,到時候讓她送我過拱門。”洛聽竹趕緊解釋。
“嗯,天地君親師!~”
“老師是可以代表的。”阮秋桃說。
……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洛聽竹,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很多,身材也變得挺拔起來,走路都變得自信不少。
方子業並沒有說話,只是推著箱子與洛聽竹並行!~
兩人下了車後,自行打車去酒店。
因為兩人的婚紗照旅拍是在後天,他們是週日的中午落的地,旅拍公司只會提前一天接機。
七繞八拐來到了計程車集中處後,兩人就上了計程車,坐在計程車上,洛聽竹道:“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
“我已經有接近二十年沒有與他們見過面,所以我很緊張。”
洛聽竹今年才二十七,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過面,大機率是洛聽竹成長的記憶中,就只有父母這個標籤。
兩人在洛聽竹的前半生中都沒有任何參與度。
方子業覺得洛聽竹差不多走出了心結,便轉移了話題,以事情為導向:“聽竹,你私下裡和謝心師姐挺熟的。”
“她剛剛給我發了資訊,要不就由你來決定吧。”
“與我們團隊要進行臨床試驗的醫院和團隊會有很多,我不可能一一詳細定位!~”
“我們團隊的核心成員,到時候每個人都會對接至少三到五家醫院,開展臨床試驗。”
“我就偷個懶,到時候只負責鄂省的醫院好了。”方子業道。
要開展新的腫瘤相關臨床治療,臨床試驗至少都要走個三四期,每一期都要有足夠的樣本,才足以支撐這種治療方案走到‘指南’或者是文章中去。
過程必然會曲折,而且會耗費很多時間。
這種新方案的改革,與之前進行毀損傷保肢術又不同。
毀損傷保肢術,嚴格來講,就只是操作技術的微調,高階職稱就有資格根據自己的經驗和水平對任何手術進行細微調節,以求殊途同歸。
但新的化療方案,甚至是放療給藥方式的臨床課題,不能這麼隨意。
洛聽竹聞言,眯了眯眼睛:“師兄,我的建議是答應吧,湘雅三醫院也是湘省非常好的醫院之一了,病人體量很大,是非常好的臨床課題合作單位。”
“這不僅僅只是因為劉叔叔的關係,而是如果要與湘雅醫院或者湘雅二醫院合作,對方反而可能會更貪心一些。”
合作,就是討價還價。
合作的物件單位越強,你就只能站在相對不主動位,顧忌頗多。
反而名氣沒有那麼大,但實力依舊很強的醫院,在處理關係的時候,還沒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