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你們區域性用過免疫抑制藥物?用過激素嗎?”方子業聞言,先眯起了眼睛。
這TM不科學啊,你們都沒有在病歷資料裡面體現誒。
方子業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可仔細回想,自己看黃玲病歷資料的時候,的確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提示。
“當時只是猜測,所以就是試探性地用了一次,所以?”周工波有點尷尬。
作為頂級教學醫院,他是教授,是有資格去摸索陌生病種和新病種的治療方案的。
有把握的情況下,用一兩次不會對患者造成影響,但沒看到益處之後,也就不提自己用藥方案的事情了。
反正也不可能把病人搞壞。
方子業:“……”
沒事,很正常,嘗試性治療也是遇到了疑難雜症時的常用備選,方子業團隊也是用了嘗試性治療的方法。
病程記錄很長,用藥的效果不見效,可以將用它們的目的進行其他方向的描述。
激素藥物的藥理作用很多。
“其他因素?我們團隊沒有用到其他因素啊?”
“促骨癒合的藥物是相似的,都是市面上常見的藥物,激素也是區域性給藥!”
“甚至可能我們團隊給藥的方式還不如周教授你們團隊精準!”方子業仔細分析道。
周工波教授組做過手術,可以在直觀暴露的情況下,直接將藥物給到骨折的斷端。
他們團隊是透過穿刺給藥,是區域性用藥的不同表現,殊途同歸。
方子業的回答,讓周工波教授開始摸額頭。
田林教授也沉吟起來:“補鈣、抗骨質疏鬆治療、調節鈣的重新分佈……的確沒有特別的地方。”
“方教授,您再仔細想一下,這個患者,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應該沒有了,這是我們團隊唯一一個沒有做手術的患者,我記得還是比較精準的,除了激素之外,其他的用藥方式都是口服。”方子業搖頭。
他雖然治療好了,基本原理也通透了,現在聽周工波教授和田林教授一說,方子業反而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把這個黃玲的骨不連給搞癒合的了。
“方教授,你們給了幾次藥啊?難道是用藥量和頻率?”周工波教授問。
“大概三次!總共用了二十毫克左右,量不算小。”方子業回道。
“也不算高。”田林道。
“激素在消除神經水腫的應用中,最高單次可以用到16毫克,定期慢慢減量。”
&ng,劑量上沒有太大的差距,這就有點?”
“等我們回去之後,再請教一些藥理學的專家吧,問問這可的松,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效果,不同的濃度效果漸變很大。”
“這是第一個異變因素。”田林教授將其標記了出來。
“其他藥物的劑量沒有區別!”
“方教授,你們區域性穿刺給藥的時候,是誰操作的啊?是不是激素給藥不要給到斷端,反而給到區域性的組織會更好一些?”田林又問。
做研究就是這樣,在找方向的時候,必須要摳細節,任何你不注意的細節,都可能是科研成功的關鍵。
什麼細節都得注意到!
“這應該不會,穿刺是我親自穿的,按照斷端的形態,應該是正好到達創面端。”
方子業想到這裡,忽然眼神一亮:“田教授,我穿刺的時候,是用了骨穿針,穿破了部分皮質,將激素藥物給到了髓質內分散。”
“你說,有沒有可能和這個因素有關?”
骨骼分骨皮質和骨髓質,這是比較專業的基礎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