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方子業如何選擇後續,不可否認的是,方子業目前的技術,在毀損傷保肢術這一塊,乃是權威。
從袁威宏那裡看到了毀損傷保肢術後,幾位教授就覺得格外神奇,覺得這種術式應該是超時代的。
不過袁威宏說他的學生方子業比他的手術技術更好,他們都覺得袁威宏是在吹牛。
直到昨天看到了方子業做功能重建術,才讓他們反應過來,原來袁威宏並不是吹牛,而是非常客觀地評價了自己的學生。
“基礎理論和基本原理肯定是最重要的,我相信瑞恩教授,布蘭登教授還有韋德教授你們比我更加能理解這一點。”
“然而,在掌握了基本理論和基本原理之後,我們還需要鍛鍊我們的基本操作,由清創術、縫合術等基本功出發,慢慢地去探索毀損傷保肢術的操作方法。”
“我們醫院在八月份的時候,就成功地建立了家兔四肢毀損傷的模型,我們市的很多醫生,都透過在這樣的家兔模型上進行練習,從而掌握了一定熟練度的操作。”
“而後才慢慢轉移到臨床病人中的。”方子業說道。
&ny d!(天吶!”年紀比較輕的瑞恩教授雙手捂住了頭。
“方醫生,你最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只有真正做學術的人,才知道,在研發出了毀損傷的保肢術後,再研發出來給其他人練手的毀損傷家兔模型的意義到底有多大。
一個是操作,惠及自己遇到的患者。
一個是教學,惠及所有想要接觸這種術式的醫生,間接惠及相應的患者,這是所有患者的福音。
方子業抿嘴一笑:“很遺憾,瑞恩教授,您遠道而來,是我們的貴客,我不能騙你!”
“這就是事實,也恭喜瑞恩教授,你也有機會將這樣的模型帶回去。”
“或者尋找相應的公司合作,瑞恩教授您所在的動物試驗室,能給你提供理論上無限多的相應模型給您練手。”
國外的英語表達,是相對比較直白的,即便是翻譯成中文,還需要經過再倒裝才行。
但即便不倒裝,也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
口語更加講究一個平鋪直敘,不會在意特別多的書面語法。
“這將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相信每一個想要做毀損傷保肢術的醫生,都會感恩方教授你的!”瑞恩教授已經將方子業以方教授相稱。
“方教授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學者!”瑞恩教授看向布蘭登和韋德。
“當然!”兩人異口同聲。
“醫生重視技術,教授在於教學質量,學者在於向未知探索。”
“三者若是能結合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博學的教授。”
“方教授很好地鋪墊了毀損傷保肢術的學習前提,這是所有創傷患者的福音!~”
“方教授,方不方便帶我們去你的動物試驗室裡參觀?”韋德教授如此提議。
“當然,現在我們的動物試驗室裡,應該還有不少我們漢市的同道在學習……”
“我們可以一起過去看看,一個沒有接觸過毀損傷保肢術的醫生,是如何一步一步精進的,這可能對幾位教授回去之後開展類似的手術有所幫助。”方子業答應了下來!
……
教學是有分類的,這個分類該如何把握分寸,需要作為老師的人自己掌握尺度。
於揭翰、蘭天羅等基礎不夠的人而言,你要傳的就是技術,甚至手把手的指點和教學。
好比教一個小學生一樣,你只有將他們的知識儲備提升起來,才有可能培養出來一兩個數學家。
高中畢業生又不一樣,在這個年紀,他們已經有了前期的一定知識積累,你可以給他們課本,並進行引導,他們可能就可以透過自學,往前精進。
而如果是博士和碩士的話,你只要給他們一個方向,在關鍵的地方指點幾次,他們就可以自然而然地突破過去。
而如果是數學界頂級的教授,甚至你只要給他們一些靈感,他們就可以自己翻越過這座大山。
因此,像韋德教授、布蘭登教授這樣,基本功非常成熟的人,簡單地對他們進行基本功的教學,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研討會之所以只持續幾天,其意思就是這樣。
布蘭登教授等人的基本功,基本上不會比鄧勇差,甚至會更好,但能否比段宏更好,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