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也想多認識一些人嘛。”
“聽竹,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前年的教師節,那一次,鄧老師給我們講的內容,讓我大開了眼界……”
“現在,因特殊的時機,我可以有機會可以一睹這麼多老師的風采,其實心裡也是非常非常激動的。”方子業道。
當然,說起這個,方子業又嘆了一口氣:“只可惜,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哪位老師來聯絡我,給我一些建議和指導意見。”
洛聽竹聞言則翻了翻白眼:“師兄,就事實而論,骨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因為一個手術或者一個醫院召開過什麼專項研討會了?”
“既往的數十年,基本上所有的病種的治療研發,都是循序漸進的。”
“將研討會的內容,透過拉長時間線,融入到了很多學術活動當中。”
“一般召開研討會,都是短時間,非常突兀地開發了一種全新的治療,或者是研發出來了一個病種的治療方案,才會特意組織一場專項研討會。”
洛聽竹暗中消化或者分析過自己的男友即將起飛的事實,因此這會兒顯得稍微有點淡定。
“嗯…所以…”
洛聽竹沉吟了一會兒,伸出手拉開了冰箱門取了兩瓶飲料出來:“能開研討會的,基本上要麼是非常頂級的專家和教授,要麼就是非常重大的發明和發現了。”
“毀損傷的標準化治療,還有微型迴圈儀的研發,包括後續的斷肢栽植術,僅僅只是省自然科學的二等獎是不夠描述師兄你的榮譽的。”
洛聽竹的形容,非常之謹慎。
用的是描述,而不是承載。
方子業幫著洛聽竹擰開了一下瓶蓋,再把東方樹葉的綠茶遞過去:“其實很多人都懂一件事情的本質。”
“比如說醫學專業,就是實力為上!”
“不過,我們每個人在對實力的理解上,可能還是要詳細地進行區分,什麼才是實力。”
“比如說,我們的基本功足夠好,是不是實力?比如說,我們可以把骨折的手術做得很好,算不算實力?”
“其實都算。”
“不過最近,我又對實力這兩個字有了全新的理解。一個人的本身的價值,在於他可以做多少事。”
“但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或者說他交際過程中的底蘊,可能在於他的不可替代性和不可複製性。”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團隊開發出來了毀損傷的保肢術,如果不是我們團隊研發出來了微型迴圈儀,我們即便將現有的病種治療得再好,恐怕都沒有現在的這場研討會。”
“終究還是底蘊不夠。”
洛聽竹聞言,若有所思。
小口喝了一口茶水後,覺得稍微有點冰,將其趕緊放下:“師兄,我其實之前聽過一個內科的老師說過這麼一句話。”
“漢市的醫療水平,沒有了中南醫院,依舊不會影響質量,只會影響數量。”
“但如果急救ICU沒有了中南醫院的ICU,那麼漢市的急救水平,可能會減少一大截。”
“師兄,你現在的理解,已經開始趨近於教授了哦。”洛聽竹的聲音很爽利,略有崇拜,卻也沒有展現出什麼花痴的一面。
開心之中,帶著期待,也有憧憬,彷彿是希望自己以後也可以走到方子業這一步。
而且,洛聽竹覺得自己正在路上了。
方子業則臭美一笑道:“聽竹,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已經是教授了?”
“昨天晚上,你剛拿到的,新鮮熱乎的?”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如果說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裝逼,或者說哪個男的沒有裝過逼——玩手,方子業是絕對不信的。
“行,方大教授,我以後就叫你方教授可以不?不喊你師兄了?”洛聽竹提議。
方子業卻眉頭輕輕一皺,搖頭:“這都是多少年前的稱呼了?”
“我們先吃飯吧,吃完了之後,我還得再改一改PPT。”方子業說。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方子業並沒有做足十年功的準備,依託於面板,方子業再短期內就將自己的實力底蘊提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