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子業的基本功,包括毀損傷的清創術都加點到了5級!
所以,即便方子業再如何穩紮穩打,一定的觀賞性和流暢性都是不失的,只是可能不如林轅教授那麼吸睛。
鄭海東在細緻而認真地觀摩,一邊恰到好處地完成著助手的本分工作,一邊在細細地琢磨方子業的操作。
作為目前國內甚至世界範圍內,唯一一個毀損傷治療的最權威和最官方的醫務人員,方子業的每一步操作,鄭海東都不願意錯過。
其實方子業的操作,並未脫離方子業分享出去的核心理論。
只是同一種理論下的操作熟練度肯定是有區別的。
僅僅才過了二十分鐘,鄭海東教授便發現了方子業操作的術野與林轅教授操作術野中的區別。
與林教授的術野比起來,方子業的術野會越發清晰與清爽。
方子業清理的還是更難處理的關節面,林轅教授處理的只是單純的軟組織術野!
鄭海東的目光正好與林轅教授對視了幾秒鐘後,林轅教授就果斷地停止了自己的操作。
聽人勸,吃飽飯。
更多的時候方向正確比埋頭苦幹的努力更加重要。
所以,林轅不再貪這一臺手術的操作經驗,而是放下了手裡的手術刀,開始作看客,一邊觀摩,一邊對比自己的操作之中的不足之處。
清創術是基本功,毀損傷治療的相應理論是調劑品。
治大國尚且如烹小鮮,做重要的手術,依舊如此。
急不得。
鄭海東教授道:“子業,辛苦你要多操作些了。我們想放開手地再看一看學一學,可以麼?”
方子業的操作繼續,再繼續打磨了一下半月板殘留物後,方才僵住了自己的手術刀,抬頭點頭:“當然可以了,鄭老師。”
魔都六院願意請自己會診,就一定程度地代表著它的大度和好學。
還是那句話,不偷不搶,不坑不騙的學習,是正大光明的,是值得崇尚的。
鄭海東教授等人的行為,再一次地給方子業的心裡埋下了言傳身教的種子。
放下自己的身段,永遠記得謙虛謹慎,好學大方。
只有永遠學習,永遠開放自己,才能夠永葆活力,而不是閉門造車,自以為天下無敵。
當然,方子業還是又補了一句:“鄭老師,這臺手術相對比較麻煩,所以我術中不敢分心,免得最後湊不上去。”
“所以您的問題,我可能不會在術中回答,如果術後還有問題的話,我們才可以再一起探討。”
“可以麼?”
這臺手術有點難,為了保證手術質量,方子業放棄了術中教學的選擇。
方子業來之前也不知道鄭海東給他留了這麼難的一臺手術,方子業還在飛機上提前預備了一些理論知識,想要展現出來的。
實際情況實際分析。
“好的,沒關係!”
“手術為主!~”林轅教授回道。
尊敬是相互的,方子業提前說明了手術的難度,再因為自己的不懂問題而打擾方子業,那就是人品問題。
方子業就開始了屬於自己的獨角戲。
手術檯上的站位就變成了方子業主刀,鄭海東教授一助手,林轅教授二助,另外兩個副教授則是處於更下手位置,踮起腳尖觀摩。
兩人是十分好奇,方子業到底該如何完成,林轅教授和鄭教授都沒辦法完成的保肢術的。
當然,以他們的技術積累以及理論積累,不管是林教授的操作,還是方子業的操作,他們都只能觀其形,難通其理。
方子業的操作繼續,低聲吩咐中也是帶著敬稱。
“鄭老師,麻煩幫我拉一下這裡的視野。”
“林教授,辛苦幫我遞一下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