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早兩年就拿到過青年醫師大比武特等獎的人。
袁威宏如今要帶組,要坐門診,還有家庭和孩子,肯定無法與蘭天羅等人一樣心無旁騖地進行操作練習。
“其實我很想奇哥也進到組裡來,但我也知道這是異想天開。”方子業發現自己也生了一種病。
就是看到了優秀的人才,就想往組裡面塞。
不過吳軒奇與聶明賢完全不一樣,吳軒奇一直都是跟在段宏身邊的,方子業的魅力就算再大,也撬不動。
正如同吳軒奇也撬不動方子業一般。
不過,吳軒奇肯定以後是非常好的一個技術推廣大師,他把技術帶去了同濟之後,方子業同樣可以得到海量的學識點。
“那你可是真敢想。”聶明賢的眼角抽動著翻了翻白眼。
“吳軒奇也給我說了好多次,他甚至想要不擇手段地把你和袁威宏都挖到同濟裡去。”
“哈哈,也就是想想。”方子業低聲笑了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時,方子業忙站了起來,並且大聲的咳嗽了一聲。
手術檯上的幾個人聽到了方子業的咳嗽聲,就立刻心領神會地停下了手裡的操作。
眾人早就私下裡約定過,如果方子業覺得其他人主操的內容在方子業的視野裡太過於離譜,就大聲咳嗽一聲,然後開始接手。
“我上臺了,賢哥伱繼續休息。”方子業知道,自己該上臺了,不然的話,袁威宏等人該搞出問題了。
不是他們的操作手法不對,而是他們的操作手法,暫時還不能應對臺上的這個病人。
會與不會,精通與否,都是兩個範疇的內容。
手術暫停,方子業如同控場大師一般地往手術檯上移步。
師父袁威宏非常主動地將主操的位置讓了出來,站去了第三助手位,並未去剝奪吳軒奇和蘭天羅的一助二助位。
就是本在第三助手的嚴志名師兄有點可憐兮兮地站在了角落,泛著幽怨的目光。
“師父,這種單純脛前神經損傷所致的區域性僵硬,我們就不要去往後方開啟鬆解了,因為脛骨後諸肌的活動度是平滑的,是不用進行修正的。”
“這樣其實只要對前方進行鬆解。”
“這位老婆婆不是整個踝關節的僵硬,如果開放到了後方,反而增加其康復的負擔……”
手術的鬆解,也不是越廣越好,而是越合適越好。
袁威宏道:“那上次那個脛前神經損傷的患者?怎麼都開啟鬆解了呢?”
同樣的症狀,同樣的診斷,手術方式要有差異。
“家境不一樣,這個老婆婆她在術前接受了多年非常正規的康復訓練與按摩手法,保留了大部分脛骨後肌群的活動度。”
“只是因足背肌的粘連,導致無法活動。”
“這個老婆婆的行動不便,其實只是穿襪子不便,她的行走等,其實都不受影響的……”方子業回道。
“你怎麼知道她經歷了正規的按摩手法?”袁威宏繼續疑惑,彷彿自己的學生像一個師父一樣的高深莫測。
方子業有心想說,師父,如果我不當醫生了去搞足浴,我絕對是生意最好的那個技師。
當然,這樣的話肯定是不可能說的。
方子業緊接著又來了一個非常正規的教學,細緻而且全面。
“師父,我之前給你發過的文件,好像是四十九還是四十七病例裡面,有介紹過。”方子業道。
袁威宏當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