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業聞言,眼珠子轉了一圈,默默聽講,就不打擾鄧勇的興致了。
“第一,鄭海東教授在去機場的路上,還是非常謹慎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要在今年或者明年提名你進入到華國醫學會的創傷外科分會任職。”
方子業聞言,馬上說:“師父?這華國醫學會的創傷外科分會,您都沒申請進吧?”
華國醫學會的創傷外科分會,鄂省擠進去的人是段宏、齊巧文以及同濟醫院的另外一位老教授。
鄧勇目前還在申請中。
進入的門檻相當高,大部分都是魔都和京都的教授。
“你現在是以青年委員的身份。但青年身份就青年身份吧,這可是你以後前進的一大助力。”
鄧勇說完,對著附近的劉海華指了指,示意他去門口候著,而後就沒有素質地直接點了一根。
煙火開始繚繞後,“第二,段宏教授提議,在我們鄂省的保肢術發展成熟後,就建立保肢醫聯體,直線地一對一建立轉診關係。”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考慮申請一個保肢協會,不知道可不可以申請成功,一旦可以成功的話,以後保肢術甚至可以衍化成一個亞專科。”
“子業,你我都知道,一旦聶明賢與我們合作開發的微型體外迴圈儀成功應用到臨床,這將是爆炸式的事件,保肢單獨發展成一個亞專科體系,絕對不是玩笑話。”
“如果這個協會成立的話,袁威宏和你一個掛主任委員,一個掛副主任委員,你們可以做好一下心理準備。”
方子業聞言,吞嚥了一口唾沫。
為什麼要做原創,這就是為什麼要做原創的意義所在!
每一個劃時代的東西,原創都是最本質的源動力。
掛名了這個東西,以後方子業就可以在全國自由行走了,與各種職稱都沒有關係,這算是第一步超脫意義的躍遷。
要提起保肢術,就越不過方子業或者Ziye Fang這個名字。
“師父,這個,會不會考慮得太過於長遠了,我們近期要發展的是上肢毀損傷的保肢術治療與功能重建術,然後還有斷肢栽植!”方子業問。
“遠肯定是有點遠,但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遠。”
鄧勇接著說:“這個話題先放一放吧,肯定是對你有很大好處的。”
“第三件事,其實可以分成兩件,但我把他們揉在了一起。因為它都是本院的安排。”
“醫院的科研科,要評一個傑出青年科研人員,你已經被內定了。”
“當然,這樣的內定,不是別人內定了你,是你做出來的科研成果讓你被提前預定了。”
“而且,醫院裡希望你能夠在青年科研論壇裡擔任一定的職務,這個職務雖然只是掛個名,但也有利於你以後往行政方面靠。”
“至於另外一件事,就是手外科的兩位教授離開,以至於目前的手外科發展達到了阻滯期。”
“如果無法吸納足夠優秀的手外科人員補足,我們醫院的手外科,可能五年內不會有任何的發展。”
“基於此,醫院希望你能夠酌情考慮,去手外科帶隊一段時間。”
“錯科越位,好掛職,好升職!”鄧勇簡單地提點了一句。
“……”
方子業聽了,雙眼輕輕一眯,就讀懂了鄧勇教授的意思:“師父,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功能重建和斷肢栽植,將其留給手外科。”
“我們創傷外科,則是往功能健復,或者更深的層次走?”
如果鄧勇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和魄力,方子業覺得,鄧勇的眼界和心胸,實在太開闊了。
畢竟,現在這個機會,醫院裡的手外科,甚至能被無限壓縮和被蠶食,最後形成大創傷外科,小手外科的局面。
鄧勇願意急流勇退,將手外科推向一個本不屬於它的高峰?
“我們骨科對外是一體的!”
“外人不會因為他們是手外科,我們是創傷外科,就不把我們當一家人。”
“你看湘雅二醫院,不是一個人隱射了一個群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