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方子業無法抉擇,更不會入套。
答應了申濤,可能就要得罪段宏,答應了吳軒奇,方子業覺得對不起申濤再恩市中心醫院對他的言傳身教。
固然,申濤不如袁威宏那般。
但對方子業有恩的人,方子業一個都不敢忘,哪怕他是一個普通的主治,如黃凱。
只是,段宏必然是前輩,也是該尊敬的。
毀損傷的這條線路,是段宏將方子業引進門的。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就得去請教老師,避免不討好。
鄭海東教授被亂了節奏,這一下子也就只能學著張嶽教授的說法,派駐實驗員與技術指導員過來學習了。
這一次,趁著其他的頂級醫院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先把毀損傷治療這塊新的沃土給站住!
技術這個東西,別人學與不學,都沒有對錯。
鄭海東遇到了,那肯定就是要學的……
接下來就沒有方子業什麼事情了,都是自己的師弟們開始陸續地登記各種資訊。
聶明賢和蘭天羅二人也趕來了現場,對登記的資料進行嚴格的把控。
首先肯定是要優先滿足組內成員的練習資料,多餘的才可能勻出去。
並且,這件事可以多提出一定的名額出來,而後拿著這些名額,登記的醫院層次,去找中南醫院的後勤和負責實驗室搭建的職能部門去申請擴張動物實驗室。
魔都六院、華西醫院、湘雅醫院、同濟、協和,這些醫院的申請名單你管還是不管?
當然,沒有方子業什麼事情,方子業也還是去找了袁威宏和鄧勇教授兩人,一起合計自己到底該去哪裡的事情。
三人會面,場面上一度略有幾分尷尬。
終究,還是袁威宏先打破了沉默,退了一步:“鄧老師,對不起,之前因為一些誤會,與您在言語上有一定的衝突。”
“希望你能諒解。”
鄧勇則嘆了一口氣說:“威宏,老一輩的事情,你我都管不了的。”
“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師兄你都左右不了,我怎麼去幹涉我老師的決定?”
“你如果認為,我對你好是因為楚老教授,那你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袁威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而後說:“每個人的視角,都會有殘缺,而且每個人對事情的理解,也都會有偏差。”
兩人說到這裡,就都沉默了下去。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兩個人終究不可能像以往那樣毫無間隙。
以後鄧勇和袁威宏也不可能再同組,袁威宏也已經成長了起來,需要自己獨立的空間。
不過,不能同組,並不代表就必須要站在對立面。
分組協作,也是一種協作形式。
方子業接著把自己的疑慮問出來後,鄧勇便分析道:“子業,我知道你與申濤在恩市的時候有舊。”
“然而,段宏教授必然是第一梯隊想要治療毀損傷的,而且一開始,也是他聚集了齊教授和我一起在做毀損傷。”
“我們雖然後來居上,但這個激點是不能忘記的。”
“你去同濟醫院,不用很久就可以脫身。但如果你去了省人民醫院的話,你至少需要半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夠有空出來。”
“省內的兄弟醫院的確存在著一定的競爭關係,可你要考慮得更加長遠些,我們團隊。”
“我們大團隊的落腳點,並不是壟斷毀損傷課題,而是要繼續前進,新技術如果無法被推廣,它一定程度上是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