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你是指昨天的事情麼?”方子業只是想過,自己拒絕了療養院的調任,就不能亂來,沒想到那麼深入。
“是,也不全是!”劉煌龍道。
“去療養院,是你一次非常大的機遇,但你給的回覆太過於正式,這就相當於你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個標籤。”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人會把你分成兩類,也就相當於兩派,一種以為你是赤子之心,不忘來處,一種說你有點沽名釣譽。”
“但不管哪一種,我們都要做好,公平公正的原則。”
“急診插隊入院,急診手術這一條原則,誰都動不了。但我們選了這條路,那即便是院長的親戚想要先進來做一個擇期手術,也只能排在後面。”
“如果我們動了這一條弦,那麼這條弦就會斷!”
“如果別人動了這一條弦,這一條弦也會斷。而且我們也可能會被殃及,所以,我才想到了影片直播的形式,只編號,只編寫日期與代號,按照順序每天安排入院的病人。”
“只講究一個原則上的先來後到!”劉煌龍給方子業告誡著。
方子業點了點頭。
“劉教授,那昨天那個病人,到底是為什麼強烈要求出院?是有人?”方子業問。
“三點!”
“第一他動了別人的優先權,叫排隊優先權。”
“第二,他是自投羅網,他之前讓人做的更改中考成績的事情,太過於明顯。”
“第三,自己屁股底下不乾淨。”
“目前的情況,最主要就是維穩,不舉報、不予廣範圍的追究,如果一旦被曝光、舉報的話,那明面上的炮灰,肯定會被轟得連渣都不剩…”
“就好比昨天的那個老人家,看起來很普通,也很可憐,他個人就搞了六百多萬。”
“他兒子倒是沒搞錢,可搞了權。之前還曝光了一次,本來是用錢壓了下來。”
“唉,人生啊……”劉煌龍自己都感慨起來。
方子業就只是平靜地看向劉煌龍,並未搭話。
劉煌龍自己也吃過苦,他現在之所以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的事情,也不全是身邊都是可愛可親的人,而是因為劉煌龍有這樣的資本。
還是那句話,只要劉煌龍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他的路途就是一片平坦的。
但方子業如今都還沒有這樣的底氣。
“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科室裡的毀損傷病例已經積累了一定的量,應該是可以初步成稿一篇質量很高的論文了。”
“關於這個作者的排序問題,子業你是怎麼考慮的?”劉煌龍又問到了重心。
文章排序是很有講究的,可以共一作,共通訊作者,二作三作……
方子業的確對此有過考慮:“劉老師,我和我兩位師父都商量過了,通訊作者是劉老師你和我兩位老師三人共通訊,一作是我和聶明賢師兄兩人,蘭天羅和揭翰兩人共二作,三作的話,則是同濟醫院的段宏教授以及他推薦一人。”
通訊作者的含金量基本與一作對等。
但方子業上面還有兩個老師,方子業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共一作了。
劉煌龍想了一下,道:“你現在還拿一作顯然不合適了,要不這樣吧,我來一作,你和你師父幾個人共通訊吧。”
“你已經畢業了,不必事事都要弱於你兩位老師一籌。”
方子業就提出了備選的方案:“劉老師,既然您這麼考慮的話,我就讓我師父袁威宏老師一作吧,我和您,還有師父鄧勇教授,三個人共通訊作者。”
“後面的功能重建術,就只有我和你兩人共通訊了,畢竟,鄧老師也說過,在功能重建術中,他的貢獻並不大。”
“但是,在功能重建術時,我希望我的師弟蘭天羅可以一作,他的資料分析,在我們整個課題的推進中,也有質的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