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科室的方子業拒絕了推薦呼叫,我們醫院還是要正式地回覆啊。”許沅東相當冷漠,眼神都懶得往方子業這張‘小白臉’上看。
繡花枕頭,什麼東西好什麼東西不好都不知道,脾氣還大得離譜,你知不知道你失去了多大的機緣?
杜新展嘴角蠕動了一陣後,又看了看方子業,還是欲言又止。
說實話,現在的杜新展,是真的不太敢惹方子業了,甚至連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杜新展甚至懷疑,如果今天下午自己和方子業聊得更多些,更透一些的話,可能今天晚上就沒有這麼多逼事了。
……
方子業與鄧勇二人目送許主任與杜新展主任離開後,鄧勇才主動走過去將門扣上並反鎖,且背貼著門。
看向方子業:“子業,你真的想好了,你要與你師父緊緊地站在一個位置?”
鄧勇迷茫、複雜、不捨、難過的複雜語氣穿透方子業的耳膜後,讓方子業的眸子和鼻子沒由一酸。
方子業本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地面對鄧勇,可終究到了這一步,還是覺得內心糾結交雜:“師父,恩師當面,也要分先後。”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還是有質地的差距的。”
“您對我很好,您對我的前程提攜,比我師父更好。但沒有我師父,我得不到您的提攜,甚至走不到您的面前。”
“另一比喻!”
“我父母對我的教育,連您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甚至連我的小學老師都比不上。但他們是我的父母,在我最弱小無知無助的時候,不遺餘力地將我撫養成人了!”
方子業的聲音帶著些哽咽。
有些話,鄧勇肯定能聽得明白。
楚老師的事情,與方子業無關,但與袁威宏有關。楚老師的事情,與鄧勇無關,但與鄧勇的老師董教授有關,這是一筆非常糊塗的賬。
斷臂求仁,方子業也得斷啊。
如果父母和袁威宏當前,必須要方子業舌一個,方子業就算是咬著牙,破著音,也得跟著父母走啊。
這種感覺其實很難受。
鄧勇繼續道:“韓元曉的行政主任位置,將在七月份交由劉煌龍教授代任。”
“採購部、藥劑科的主任基本已經確定可以進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不聲張就可以無人追究的小事,但導致這個公司表皮生長因子的研究專案叫停,前期的所有研究全都付之東流……”
方子業聞言,內心毫無波動。
師父,您如果知道了這家公司的‘前科’,您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與恩市發生的事情比起來,這算個雞毛啊?
“這樣的結果,你很滿意嗎?”鄧勇問方子業時,表情如石,語氣如冰針,沒有任何的感情。
方子業聞言,呆呆地站在原地,眨了幾下眼睛,繼續搖頭:“不是很滿意。”
鄧勇眼角一眯,道:“那你還要怎樣?”
其他人不知道中南醫院混進那樣的超級專案組是怎麼回事,鄧勇能不明白麼?
如果不是方子業,恩市軍區療養院的專案與中南醫院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之所以鄧勇現在作為主要的負責人,就是因為他們暗示方子業,讓方子業聯絡自己的老師。
看上的,自然也是中南醫院,可更多的,還是方子業這個人。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誰要摘桃子誰死。而方子業不明不白地就掌握了一張外人難以想象的‘關係網’。
“師父,劉煌龍教授名義帶科室可以,但韓元曉教授必須要退行政主任的位置,他帶不帶組,甚至留不留在中南醫院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