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威宏這個點出現在自己的家裡,就有點“耐人尋味”。
“咚咚咚!~”
方子業敲響門後,不修邊幅穿著短袖短褲睡衣的袁威宏第一次‘裸’在方子業的面前,不由得讓方子業內心一凜。
袁威宏一向可是個愛面子的人。
“師父!~”方子業進門後換上自己的涼拖鞋。
袁威宏則是去冰箱拿飲料了,他自己取了一瓶冰啤酒,給方子業拿了一瓶汽水飲料。
“子業,你在監視你師父啊?我昨天晚上提交的OA,今天早上八點二十分交班結束後,提交的紙質版辭呈。”
袁威宏下意識抬手看時間,未戴手錶,就點了一下手機螢幕:“九點四十七分,你就奔我家裡來了。”
“你這是興師問罪?還是要討伐師父問罪?”袁威宏將冰鎮汽水往方子業方向一推,優哉遊哉地坐了下來。
方子業逐漸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老師,興許從一開始,方子業就沒看明白過這個年紀不大的狐狸。
“師父,哪裡是興師問罪啊,我是有點慌。”
“這個訊息不是我刻意打聽的,我甚至完全不知情,還是聽竹轉告給我的。”
“師父,您之前從來沒有聊到過這件事啊。難道和上次您問我師伯師爺的事情有關?”
上一次,袁威宏倒是說起過劉橋師伯的事情,可袁威宏沒說自己要辭職的事情啊?
“唉!~”袁威宏聞言嘆了一口氣,而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
“本來,你師父是覺得,這件事和你師父有關係的。可後來,你師父我發現,我連插進這件事門檻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你馬師伯所說,我那時候就是一個學生,我算個什麼啊?”
袁威宏舉起了啤酒杯,與方子業對撞了一下。
方子業陪著袁威宏喝了一口後,袁威宏身子後仰,坐在了餐椅上,並未將啤酒杯放下:“我是一個學生,留下來沒有人會針對我,我如果要跟著走,也不會有人有什麼意見。”
“中南醫院的創傷外科如果連一個博士都容不下的話,那早就垮了。”
方子業聞言,內心一凜:“師父,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何必辭職呢?”
袁威宏道:“我想避嫌,我想休個假。”
“免得到時候左右為難。”
“我提年假想出去一趟,醫院裡不幹啊,非說要我先去下鄉。我又不想去,就只能透過別樣的方式讓醫院裡同意我休年假麼?”
“是因為劉橋師伯麼?”方子業又問。
“對!~”袁威宏點頭道。
“劉橋師兄他個人覺得,當時師父去世後,被壓得太狠了。”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這一次劉橋師兄回來就是要當‘惡人’的。”
“他不僅要爭人事權,他還要搞病區主任,甚至骨科的行政大主任。而劉橋師兄現在搬回來的東西,又足夠支撐他搞這些東西。”
“一個理由,醫院就沒辦法拒絕。他當初是不想走的,要麼回溯追查當初職稱晉升期間的所有封存檔案。”
“要麼就是,現在一切都從頭開始!他劉橋要單挑鄧勇教授和韓元曉兩個人,文的武的都行。”袁威宏的聲音格外落寞。
劉橋的霸道,超過了袁威宏的思維面,也過了他的能力所及之外。
“什麼叫文的,什麼叫武的?”方子業吞嚥了幾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