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喬文不敢正面回應。
第一這並非新的練功房訓練專案,第二這五花肉的切開術,是否適用於‘登堂入室’級功力的訓練,目前連這個課題的牽頭操作都沒有。
當然,齊喬文教授還是以退為進地也反將軍,以道歉之名,浪費時間之說法,讓你閉嘴,你方子業總不能這麼大譜吧?
“齊教授言重了,我個人的時間是非常充裕的呢。丟臉操作一次和十次,都無所謂,反正我臉皮厚,而且還佔了個年輕的便宜。”
“本著不犯錯就沒有機會被指點的原則,遇到了變數,便想著先考試一下,有錯再改!”
“不敢質疑各位老師的安排。”方子業再一次以退為進。
這種學術交流,你從來不要想著別人會尊老愛幼,可以這麼說,你只要與對方不是同一個師門,伱就要做好被‘炮轟’的準備。
時時刻刻都是如此。
何為學術,敢質疑權威、質疑教科書,並有理有據地對其進行反駁,透過各種方法對其進行反證,無論是證真還是證偽,都是學術。
學術領域內,其實是最不要人情世故的。
你要麼不來,來了就要做好不要臉或者丟臉的準備,甚至是被臺下的聽眾懟得下不來臺。
總不能,你又要裝逼,做別人做不了的東西,出現了你自己沒發現的差錯,同行還不能對你進行評議了吧?
憑什麼?你科研之神啊?全世界都圍著你轉?
所以,來了這個場合,你教授也好,副教授也好,主治也好,相對是平等的。
只要你有足夠的理由,講者就算是教授,你一個普通的碩士也可以刺他一‘刀’,你不敢刺,你找到了漏洞,可以讓你的老師刺,讓你的師爺刺!
公開的學術會議,就是如此,不辯駁、不爭吵無以進步。
齊喬文當即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方子業最多隻算是一個小主治,他有什麼資格質疑你這個教授的安排?
“方醫生,辛苦了。”齊喬文舉著話筒陪笑間,又看了看比賽賽場的門口——
一箇中年老狐狸帶著個青年老狐狸走了進來。
身後身旁都跟著奸細,應該是不知道誰,看到了方子業的操作材料被更換之後,就去通風報信了。
鄧勇和袁威宏二人,就從隔壁的創傷外科會場直接走了過來。
但他們也沒靠近,就只是靠邊而站,站在了方子業的正對面,如同兩個‘站臺’的小姐。
方子業自然注意到了自己醫院的“大哥們”。
鄧勇、袁威宏、從宜市趕來的董耀輝老教授,還有韓元曉教授也過來了。
玩歸玩,鬧歸鬧,一致對外的時候,韓元曉的站隊是不會含糊的。
方子業便又道:“齊教授言重了。是您辛苦了,我誠惶誠恐。”
緊接著,方子業說:“齊教授,其實我覺得,我剛剛作的切開術也沒有什麼問題!”
“用來當作比賽專案,也頗為不錯。”
齊喬文的臉色聞言瞬間一變。
方子業這個賤人!
在看到了中南醫院的人到了之後,就立刻反將了一軍!
這是什麼,這是比賽,這不是玩笑。
按照比賽的規則,賽前的預演如何操作,你參賽者就如何‘模仿’,而不是你賽場怎麼安排,賽前展示預演的操作者就怎麼操作,然後參賽者就如何‘模仿’!
方子業說完之後,參賽隊伍裡面的張子曦也是馬上會意道:“主考官,我同意方醫生的建議。根據比賽的規則,我們接下來的切開術考核專案,就是五花肉的分層切開術!”
齊喬文聞言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董東昇,再看了看同濟醫院的鐘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