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想要找類似於子業的高手是肯定不合適的,而且找接近於子業的成熟術者,也是不可能的,這些都是外院的寶貝。”
“但是,我們可以找一些特殊的年輕人才。”劉煌龍似意有所指。
鄧勇看了劉煌龍一眼,右手四指在桌面上輕敲:“劉教授有話就直說吧,你有什麼推薦的人選。”
“或者說有什麼難處需要我去解決的,我儘量爭取一下。”
年輕人,類似和接近於方子業的,其實可選擇的人,非常非常少、非常非常少。
他們更是一個醫院的寶貝,不會輕易地把人放回來。
“鄧老師,那我就講了啊,主要是怕您多心,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沒提過。”
“大概是在今年的一月份,我這裡來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學生,他的基本功就非常不錯……”
“我之所以提出他,是因為他的身份真的特殊,他並非是漢市協和的‘學籍’,所以他是我唯一可以從團隊帶出來的學生了。”
“而且,他是我招來的‘自由人’,我走之後,他雖然可以有其他的選擇,但最優選,依舊是跟著我一起。”
“鄧老師,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嗎?我不是想要湊人進來。”
鄧勇聞言,眉頭稍稍一皺:“你要說的不是同濟醫院裡的人,是你組上的?”
鄧勇一開始,還以為劉煌龍暗中被段宏敲了個洞,所以想要讓同濟醫院的段宏塞人進來。
“自然不是,段教授可能也沒這份心思!”
“而且,這個學生若是來了中南醫院,我相信鄧教授你也是會愛不釋手的。”劉煌龍的聲音格外謹慎,生怕被鄧勇誤會。
鄧勇聞言,眼睛輕輕一眯:“劉教授,這種人你也能找到,你這人脈不淺啊…”
依劉煌龍所說,這個人年紀不大,但外科的造詣還蠻高,可能比袁威宏還要高,但他又不是協和醫院的學生,卻出現在了協和醫院的手外科。
這每一種因素,都未免太過於巧合。
這樣的人才,在哪裡不是寶貝?
劉煌龍聞言,側身看了看醫生辦公室的大門,發現緊閉後,辦公室裡也並無他人。
便才說:“鄧老師,這個同學能到我這裡來,其實是我岳父的私交,被委託照顧一二,另有內情。”
“他本身甚至都不是我們骨科專科出身的,而且經歷也著實比較豐富和坎坷。”
鄧勇又問:“這個人叫什麼?”
“聶明賢。”
“協和醫院血管外科的專業型博士,以前在地級市醫院工作過,擔任過一段時間的麻醉醫生。”
“去年回去讀博後,他的老師將其推薦入了曾經協和醫院血管外科的汪老院士那裡學習,今年的一月份,他因私事回到了漢市……”
劉煌龍說話間,方子業的右手拳頭不由地輕輕錘了一下桌面,臉上的嘴角一瞬間揪扯成了類麻花狀,雙肩一聳,而後面色逐漸歸於沉寂。
“子業,你幹嘛?”鄧勇自然是注意到了方子業的表情變化,關心道。
“這個聶明賢博士我可能還認識。”
方子業回完鄧勇,看向劉煌龍,欲言又止:“劉老師,聶明賢他父親難道?”
劉煌龍輕輕點頭:“可能對他,對聶明賢還有聶明賢的母親,都是一種解脫吧。”
“他父親隱瞞了病情,於今年三月十七日,在我們醫院因病治療無效逝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