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科的教授,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還有,杜元銑看向了蘭天羅。
主刀的時候,若非非關鍵性的操作,主刀是不會開口說話分心的。
肌腱縫合的方式很多,kessler,改良kessler,tang法縫合。
然而,等方子業開始縫合後,劉煌龍二人就看出了門道:“tang法縫合?!~”
隨著時間繼續流逝,方子業用持針鉗敲著米齊的手,問:“米醫生,怎麼樣,食指可以屈曲嗎?”
方子業就毫不猶豫地進針,這一次要縫合的肌腱,是示指指淺屈肌腱之一,因此,選擇的區域性麻醉的範圍,也是要相當合適才行。
爭取不放過一絲細節!
開玩笑,5級縫合術的細微操作,若不仔細地去閱讀手術理解,能看得明白?
“你真能試?這穿刺術可不是玩笑,現在我們要打的區域性麻醉,也不是你平時搞的清創縫合的區域性麻醉。”杜元銑被說服了一半。
萬一呢?
方子業其實不想接手的,因為要接手,自己又得清空大部分的學識點,把肌腱縫合術也點上去,才能夠達到縫合效果的最大化。
方子業的縫合術,依舊很快,每一針都進針精準,每一次打結都恰到好處。
方子業的穿刺術雖然剛加點到了5級,可蘭天羅所說的那些資料,可沒記得特別清晰。
方子業的縫合術專業得離譜,達到了難以置信的境界,不管是倪耀平還是劉煌龍,都不敢輕易地在方子業面前,讓方子業站崗!
萬一方子業還藏了一手,不僅縫合術牛逼,肌腱縫合術還猛得一匹呢?
多多少少,有點侮辱人的意思。
說實話,在臨床裡待久後,在中南醫院待久後,杜元銑就沒有看到過特別膽大的人,真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秀穿刺術??
“那行吧,臥槽,這世界變了天!~”杜元銑下意識地想要摸摸頭,因他是麻醉科的,所以平時基本不穿無菌手術衣。
自然,劉煌龍和倪耀平根本不需要方子業解說縫合方法,他們肯定是可以確定縫合方式的,只是覺得很詫異,方子業一個非手外科的,怎麼還在肌腱縫合中,會這麼多花裡胡哨的細微操作。
方子業知道,自己的操作不僅僅是縫合幾條肌腱,而是在搶救一個外科醫生的手。
說完,方子業就毫不猶豫地轉頭,看向了術野。
罰站血管外科的副教授不敢上臺?你還幹過這事兒?
雖然米齊說話可能是有點抓救命稻草的意思,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代表著米齊是真的在方子業這裡吃過虧。
方子業聞言,也就只能繼續把肌腱縫合術也加點到五級。
眾所周知,外科是靠絕對實力吃飯的學科,外科的手術技術,到了一定的水平後,梯次分明,如金字塔般。
藥物給完後,方子業內心舒暢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巡迴護士:“巡迴老師,計時開始,三分三十秒提示,手術結束。”
方子業輕吸了一口氣,道:“杜老師,我就試試,試了之後不行,也不會損失什麼,至少不會對米教授造成什麼傷害!”
米齊又疼痛地輕嘶了一口氣,說:“是的啊劉老師,子業還不止幹過一次。所以,我相信子業!”
這麼一個怪胎,又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他不僅是進門之後就開始計算,反而沒當回事兒,把自己這個教授,都好像沒有特別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