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假裝不認識舒朗然後繼續往前走了一陣後,洛聽竹才有些心虛地說:“方師兄,要不我們還是給老師們坦誠了吧,提前回來了就是提前回來了,也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情。”
“我們的出國履歷反正拿到了手,最多也就是以後國外的老師對我們的風評不太好,不影響其他的。”
方子業聞言,也表示同意:“我也覺得我們就這麼瞞著不是辦法。”
“就是,如果我們選擇了給師父們坦白了的話,我們還想要一起過年,那麼就只能坦白更多,那到時候我們的師兄弟們也都會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哈。”
“你會不會不太習慣?”
提前半個月回國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在國外的手續都走完了,最多就是被國外的帶教老師說幾句態度不好之類的話,其他的無傷大雅。
但是回了國,那以老師對方子業的關愛,方子業過年在漢市,還想不被袁威宏叫去家裡過年,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在值班,一種就是在開房或者是類似於開房。
不然說不過去的啊。
方子業研究生一年級的時候,是初一的二十四小時班,沒機會回去過年,但是年三十是在漢市的,那時候就是在袁威宏家裡過的年,研究生二年級的除夕,方子業則是在年三十這天值班,這才沒有去師父家裡,因為一出班,方子業就差點飛回老家……
“我也不知道,應該還好吧……”洛聽竹也很難說得清現在的自己敢不敢這麼大膽。
面對他人大方,與大膽面對他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不能一概而論。
然而,就在方子業和洛聽竹兩個人都還在這麼猶豫的時候。
方子業的電話就已經響了——
“剛來科室裡的舒朗說看到了你啊?你現在在哪?什麼時候回的漢市?”袁威宏非常篤定地問。
“啊?師父?”方子業壓根沒反應過來,接了電話後,非常錯愕。
“啊什麼啊,舒朗說,你穿的那雙鞋,很有個性,他記憶非常深刻,這樣的特點,不可能在其他人身上重複,再加上身材也像。”
“你是不是就在漢市?”袁威宏繼續追問。
“是的,師父。我現在在漢市,昨天晚上剛下的飛機,我本來打算是過兩天……”方子業‘妥協了’。
“在漢市就好,趕緊來科室裡,幫忙來值個班。”
“我下午要去門診。”袁威宏說。
“值班?洲哥呢?洲哥不是住院總麼?”
“伱先過來再說。”
“記得把聽竹一併叫上。”袁威宏提點了一句。意思是,你們就別躲了,我都知道了。
我掌控全域性。
方子業就把袁威宏的話給洛聽竹轉述了一遍。
洛聽竹的一雙小手抓握鬆開了三四次,而後才說:“走吧方師兄,袁老師喊我們過去,應該是有事情,不然的話,舒朗不會被臨時喊去科室裡。”
“嗯,那我們走吧。”
“唉,地方太熟了也不好,想要偷半天懶都不行,都得被抓壯丁。”方子業吐槽著。
方子業是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在年前,剛回國的第二天中午,就能被抓了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