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嶠山則道:“不管掌握什麼資訊,也得等人先活過來。”
“盡人事,聽天命!”
“先掛了,王主任。”
黃嶠山是個老油條了,聽到了復仇兩個字,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但不管什麼原因,也要講究客觀事實啊,人命不由天定,也不由人定。
黃嶠山直接丟下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老婆也沒說什麼,從黃嶠山的話,就知道情況緊急:“我等會兒送崽去學校,你先回吧。”
“嗯,不回去可能就真的會死人,老婆。”黃嶠山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歉意地回頭講了一句。
他好像自從擔任了麻醉科主任後,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陪過老婆孩子了,今天是孩子生日,但黃嶠山晚上要值班,本想著的是中午提前過生日了。
但?
……
十五分鐘後,黃嶠山來到了手術間門口。
但出現,就被人告知,其中一個病人,在轉到手術室的路上,就喪失了生命體徵,如今在對面的手術室裡搶救著。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即便黃嶠山見慣了生死,也不禁內心稍稍一顫——
好人難道都命不長的麼?
“全力搶救!~人手自己招呼,我先看這邊。”
失去了生命體徵的人,雖然也緊急,但是,黃嶠山更要保證還沒失去生命體徵的人,要好好活著。
這是偏利選擇。
人死了固然傷心,但是不能因為死了人,就不顧還活著的人。
他直接跑向手術室11間——
進去後,聶明賢一邊完成誘導神經阻滯麻醉,一邊進行氣管插管,麻醉科的另外一個副主任醫師,則是給聶明賢配合做著持續麻醉的相應操作。
黃嶠山沒打擾聶明賢,而是看向此刻如同告訴運轉機器一般瘋狂運轉的臨床手術醫生們——
他們在分工做著各自科室領域內的消毒與清洗工作。
或是在擦拭,或是在剪著之前的紗布與繃帶。
護理部的同志非常多,絡合碘與生理鹽水一瓶一瓶的直接倒灌,如同不要錢。
沒有那麼多的垃圾桶,絡合碘直接撒在了地面的布單上,雖然很難清洗,甚至可能在地面留下汙漬,但此刻為了節省時間,也管不了那麼多。
三個巡迴護士,用推車推進推出各種器械外科包,並一一開啟。
只是這時!
薛濤和吳國南兩人剛好把大腿及上臂的紗布揭開一角時,頓時——
足足兩道血花瞬間狂飆而出。
呲一下。
直接噴了兩人一臉,濺射的血點,更是灑到了其他人身上去。
薛濤馬上閉上了眼睛,然後當機立斷地直接把紗布蓋壓而下——
顧不得臉上的血珠淌下成線,用力按壓。
語氣緊急:“陳主任,有股動脈的損傷,你們科室得過來處理一下啊!”
中心醫院沒有特別的血管外科專科,就只能是肝膽胰外科來兼任血管外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