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力無形但有量。”
“還是那句話,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爺爺離開京都已經數十年了!~”陳希薟再次強調道。
歷史早已經證明,功勳再高,餘蔭有限。
更何況是各方面都在高速發展的現代?
陳宋離走京都,相當於就是拒絕為那頂尖的一批人服務,別人不怪你就是好的了,怎麼可能偏向你呢?
方子業聞言則斥罵起來:“呵,現在這氛圍也是有意思得很。”
“與內鬥的人內鬥得頭皮血流。”
“與外斗的人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去攀登高峰,想盡一切辦法要佔據先機。”
“喊著口號的人,口口聲聲說要提升華國在全世界的核心競爭力,做的事情卻是強行栽任務。”
“想認真做事的人,卻連個安穩的環境都沒有……”
方子業一下子罵了很多人。
陳宋都不例外。
陳宋與其他療養院的人,或者是與其他人的恩怨情仇,兩邊的人都沒有對錯之分,也沒有用特別下三濫的手段。
因為其他人再強,也無法預料到如今方子業的崛起,能夠掌控鄧勇去為方子業‘搏拼’,更不會提前佈局韓元曉教授的‘學術不端’。
沒有人會先知。
還有的人,如程曉平院士等人,則是一心想著要把國外的器官移植踩在腳下,所以想方設法地將方子業給挖走,有時候都不考慮方子業現在正在做什麼。
這一次去開的那個會議,聽起來的確高大上,目的也是好的,但栽任務的手法就是戴高帽。
就只有一個字,逼。
方子業團隊的形勢倒是大好,他們也知道這裡是其中一個突破口,但還是有人把方子業依據的房子給拆了!~
方子業不得不考慮到中南醫院。
陳希薟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琢磨方子業話裡面的意思,還是另有思考。
兩人之間的氛圍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分鐘,陳希籤才說:“我自己沒什麼天賦,我也幫不了我父親,更幫不了我爺爺。”
“但索性我父親比較隨我的意,讓我去學了管理學,而且我跟著爺爺也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
“我不懂方教授您說的具體意思,我也只會抓重點。”
“爺爺對你非常看重,而且你年紀不大,所以你肯定就是療養院的重點之一,所以我非常誠摯地希望,方教授你可以繼續留在療養院裡。”
“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用意。”
“其他方面,包括方教授您的困境,您的前程,我都無法保證,但我想說的是,我父親肯定不會虧待方教授您。”
陳希薟的臉皮和肩膀都在微微顫抖,這是認識到自己無能的‘本能恐懼’:“根據我爺爺和我父親所說的話,他們都沒有給我安排任何任務。”
“甚至他們兩個把我的後路都安排好了,就算是我爺爺和我父親兩個人都入獄了,我依舊可以平平穩穩地繼續現在的生活。”
“我也承認我自己就是一隻出生比較好的金絲鳥,可我還是想能幫他們做一點事情,哪怕就一點點都好。”
“這些年,我沒有接觸任何公司的商業業務,也沒有去創業,更沒有摻和療養院裡的事情,所以禍多不及我……”陳希薟的聲音慢慢哽咽。
來找陳希薟就是白來了。
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富家千金,被保護得非常好的二代。
“陳希薟,其實也沒啥,既然你父母和你爺爺都給你找好了定位和退路,你也沒有必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做不了的事情就不做,就比如你給我提的任務,如果可以做,肯定很風光,但我也做不了。”方子業安慰說。
“當然,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因為我也沒有辦法預料以後的事情,只能說是邊走邊看。”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比如說回去,確定一下我們科室的情況和局面。”
“所以我必須要找到陳宋院長請假。”方子業的聲音也很堅定。
陳希薟的心態倒是調節得很快,也沒有特別多大小姐的脾氣,她能夠發威的地方,也僅限於自己家裡屬於是最高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