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軍聞言也忙道:“對不起,陳院長。”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
“我只是聽到,方子業在療養院裡搶救了很多重傷患者,所以腦子一熱,覺得他去了現場會更有大用!~”
“可以多救一些人。”
“我也想不到……”
“你想不到?”陳宋的語氣開始放平。
“你想不到你摻和去那裡幹嘛?你送死啊?”
“你送死你就一頭扎進去啊?”
“還免得火葬場為了給你收屍多燒一把火!~”
陳宋罵得依舊難聽!~
而後,陳宋繼續道:“你既然知道方子業在療養院裡,就已經救了這麼多人,那你為什麼想不到長遠呢?”
“他繼續留在療養院,可以救多少重症患者,救下多少別人救不了的人?”
“這樣不夠是嗎?”
“啊?不夠嗎?”
“他對不起誰了嗎?”
“他救下的命不算命,他留在療養院裡,就是縮頭烏龜,我們療養院不去現場送死,我們就是縮頭烏龜?!”
“我們就對不起恩市的百姓,對不起撥發給我們的經費了是嗎?”
“如果我們都死了,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陳院長,你不是也去現場了嗎?”李永軍低聲說。
“我那是自己去!~”
“你是叫了人過去。”
“我說了,你死不死我一點都不擔心,你死了我可以給你立牌坊,為你請功!~”
“但是,請你,下一次!”
“哦,沒有下一次了。”
陳宋道:“你現在就給我滾!~”
“滾!~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娘希匹的。”
“就你TM清高。”陳宋罵完,李永軍就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滿臉的狼狽,滿臉的疲憊,滿臉的糾結和複雜。
其實,這一次如果不是方子業受了傷,他屁事沒有。
但問題就是方子業在現場受了傷,所以,他解釋不清楚了。
陳希薟走了進來:“爺爺,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啊!~”
“方醫生受傷,我和爸也很難受,但這也不怪李永軍教授啊。他又不是故意的!~”
陳宋見到是自己的孫女,情緒緩和了,但依舊生冷:“不怪他?”
“按照他的理解,站在外面看戲的那些老百姓都應該端著水進去搶火,該死就死了算球。”
“按照他的理解,那些圍在外面的警察就是搗亂的,你維持秩序幹嘛?去滅火啊?”
“按照他的理解,我們療養院也別開了,直接去劫富濟貧,去國外搶錢,然後散發給我們國家的窮人。”
“最後達到集體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