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業!~”
“方子業!~”吳軒奇和聶明賢的聲音後知後覺傳來。
“救人!~”方子業對著石碓喊,他只看到了一條腿和一隻手在外面,那位兄弟都沒來得及哭喊!
然而,回應方子業不是所有人都朝著石碓圍攏而去,而是擔著擔架的兩個消防員踩過石碓將病人送方子業的身邊送走之後,其他的消防大哥才去清理和扒拉石碓。
“肖陌,肖陌,能吱聲嗎?”其他的消防員認識他。
肖陌是他的名字。
方子業當場站定,爬起來開始觀看自己的右手。
右手的手背有新的劃擦傷,血液侵紅了之前的紗布!~
與此同時,方子業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再次被攔了起來,有人舉著防爆盾,還有人拉著自己往外走,同時再次給自己檢視傷勢。
是醫療組的人以及消防員反應了過來!~
“等等,等等,聽我說!~”
“我再待五分鐘。”方子業知道自己是個傷員。
“他,我把他救了,我就走!~”方子業指著石碓!~
他救了自己一命!
自己就算是忍著痛,也必須把他救下來,因為方子業又這個能力。
“方醫生,我們會對他進行處理的,你受傷了,我們沒受傷。”轉運組的徐光輝等人靠近後,鍾薛高這樣的原來的小組組長就顯得沒有存在感。
在剛剛的搶救中都沒有立位之地。
“給我沖洗一下,消毒一下!~”方子業不想與他爭辯。
受傷的是手背,而且是石頭的滾滑傷,應該不至於劃破道內層的肌肉,方子業自己也能感覺得到自己目前沒有骨折。
因為自己的活動功能沒有完全受限。
如果有骨折的話,自己的握手活動會發出鑽心的疼痛。
醫療組不是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警戒線也不是絕對安全的防護符!~
現場急救,來到了現場就是一種既定的風險,誰也沒辦法脫離。
方子業被按壓坐在了一個架子上,他與另外一個被搜救出來的病人橫排坐。
但即便是這樣,方子業也沒有消停!
就在鍾薛高等人為他沖洗的時候,方子業看著那個患者的腹部情況不太對,直接從自己做著的床架上跳了下去,而後眼疾手快地就直接用左手掏進了患者的腹部!
方子業的左手在血泊中游走了幾次後,就徒手握住了下腔靜脈!~
血湍立刻停止。
“我…”站在方子業對面的人看到有一隻陌生的手,本能地想要罵娘。
“操。”終究,他看到了術野裡的平靜後,發出了本能地感慨!~
自己慌里慌張地就在最利視野位,竟然還趕不上方子業從病床上跳下來的徒手止血!~
“止血!~”
“下腔靜脈。”
“還有左腎動脈!~”方子業快速吩咐。
對方聞言,不敢耽擱,趕緊將腹內的餘血抽乾之後,再慢慢地挑破了腹膜腔,再撐起了腸管之後,才發現了方子業的手以一種詭異地角度將下腔靜脈的患處近側和遠側全都抓捏!
抓捏的角度同樣刁鑽!~
而他們,再方子業止住血後,過了兩分鐘,才把術野推進到這裡來。
這種效率的對比,是很傷人的。
不過,他們也已經盡力,根本無法想象方子業到底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