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這些就是不管這些!”
正好,這個時候,得到了訊息的鄧勇,從創傷外科外面慢步走了進來,遠遠地就和劉煌龍打了一聲招呼。
而看到鄧勇到來,劉橋的臉色也是猛變了幾次,最終不再多廢話了。
洛聽竹也是在鄧勇的身後,開始探頭探腦——
終究,後面,這一眾陌生的中年以及謝心這個美少女,都各自被人給領走了。
教授們談教授們的事情,劉橋不管是專業能力還是地位,在鄧勇面前也就是個弟弟,根本不敢造次。
住院總辦公室裡,終於才又剩下了方子業與胡青元二人。
胡青元神色閃爍間,一邊給視窗的綠蘿澆水,一邊謹慎開口:“方老師,您和那位劉教授,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過節談不上,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去和一個教授有什麼過節,只是理念不合。”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覺得,一個人的自由,是想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而不是想做什麼做什麼。”
“如果我一直往前努力,連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都可以不做的話,那我可以趁早改行了。”
沒有人知道袁威宏那些年經歷了什麼鬼遭遇,可方子業清楚,袁威宏送給自己的東西,就是從那些年一點點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心血。
方子業是性情中人。
不過方子業可以直接給一個外院的教授甩臉色,而沒有被科室裡的上級批評,越發讓胡青元篤定,方子業如今的成就,已經開始慢慢地脫離普通教授層面。
當然,胡青元也有自己的理解:“方老師,雖然您說的有道理,我也無條件支援你,可我還是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們犯不著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當著外人的面,給自己釘下無理的標籤。”
方子業聞言,反問道:“那如果有個人砍了我一刀,你以後還和他談笑風生麼?”
可以這麼說,如果劉橋是直接得罪了方子業,方子業可以選擇大度,但方子業不能替袁威宏選擇大度。
袁威宏給方子業帶來了很多東西。
如果方子業這邊,與劉橋走得親近,袁威宏固然不會說什麼,畢竟各交各的。
胡青元聞言,瞳孔猛一縮。
方子業的這個問題有點銳氣,一旦回答不好,可能就會讓他的“導師”拍屁股走人。
不過,胡青元還是選擇了坦誠:“可能會有交流,但絕對不會談笑風生。”
“方老師,現在的時代,我覺得啊,已經變了,再也不是那種快意恩仇了。”
“自己活得輕鬆一點最重要,無關的人員,一笑可以打發走,讓自己的內心變得爽利和清淨,那麼這一笑就值得。”
方子業意外地看向了胡青元:“你是出過家嗎?”
胡青元搖頭:“不是的,方老師。但我之前的好幾個暑假,都在一個廟裡面清修過。”
“在那裡,很多都是京都大學和華清大學等名牌大學生,我這個漢市大學的,反倒是不起眼,我們一起清修的時候探討過一些問題。”
“但結束之後,我們又一起探討遊戲的問題。”
胡青元的經歷,有點豐富,卻又聽起來很單純。
方子業反倒是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小夥子了。
“牛逼!~”方子業對胡青元豎起了大拇指,而後兩人又繼續點外賣。
這一次是方子業請客,所以就安排了飯和飲料雙重的快樂。
當然,方子業才點完單,還是接到了劉煌龍的資訊:“子業,金教授還是業內非常有地位的老教授,他只是找錯了引線的人,不是做錯了人。”
方子業知道劉煌龍的意思,馬上道:“劉老師,您看著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