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軒奇道:“房教授,其實我剛剛所說的物件,是家屬群體,而不是單純的部隊群體。”
“目前,還沒有療養院將家屬群體納入到診療的圈子裡來,多是為現役或者將退役的軍人準備的。”
“但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
“所以,我覺得房教授可以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吳軒奇的口吻比較正式。
房志寬教授聞言,眉頭稍稍一皺。
方子業一聽怎麼吳軒奇和房志寬兩人還有點吵吵起來,便馬上端起酒杯走向了吳軒奇:“吳教授,我們只是在討論!~”
“討論也不能不給說完話的機會啊?又不是我非要說的。”
“給面子的時候要裝大度,人開始說話之後又倚老賣老。”吳軒奇嘀咕了一聲。
吳軒奇的嘀咕聲並算不小,恰到好處地可以送到房志寬教授的耳朵裡。
倚老賣老是形容年紀較大的老人,擺老資格,輕視他人,認為所有人必須要謙讓和體諒老人。
一般是形容能力不夠的“老人”。
房志寬聞言瞬間臉色一黑,嚴化南教授則是趕緊從中斡旋:“吳教授、房教授,我們今天還是不聊專業了吧,就單喝酒吃飯。”
“方組長,您說了……”
“吃飯的時候先吃飯。”方子業也笑著趕緊轉移話題。
為了收治病人,如果還吵了一架,那就太不合算了。
吳軒奇今天的心情必然不會很好,估計是把房志寬頻入到了另類的‘老教授’之列。
酒都倒好了之後,吳軒奇才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房教授,剛剛我沒有控制好情緒。”
“多有得罪!~我先敬您一杯,我幹了!~”
方子業就坐在了房志寬的左手邊,偏頭給房志寬教授詳細地解釋著吳軒奇的遭遇。
因為吳軒奇的心情不好,或多或少與他有點關係。
房志寬嘆了一口氣,提起酒杯道:“吳教授,你提的也有道理,是我中途插嘴了。”
如果真要說房志寬和吳軒奇兩個人誰不對呢?都各自有錯。
你又要別人說話,又要打斷別人的話!
不過房志寬本來就不擅言辭,也不太會交際。如果此刻是平時時候的吳軒奇,他就把房志寬的情緒托起來了,但今天吳軒奇心裡不爽啊?
來個老頭,就要壓在他頭上拉屎。
泥人尚且有幾分脾氣。
兩人各自喝了半杯之後,方子業才道:“房教授、嚴教授,二月份的月份雖然不長,但我們創傷外科組的團隊搭建已經頗為成熟。”
“我好像看了一下我們上個月的手術數量,有十二臺吧?”
“對!”嚴化南趕緊接話。
“二月份,我們創傷外科組,一共進行了十二臺手術,是肝膽外科組和神經外科組兩個組手術的總和。”
“排在第二名的是手外科組的八臺手術!~”嚴化南先高度肯定了自己組的‘業績’!
接著又說:“不過,上個月我們組經歷了一臺終末性的手術,想必大家也知道,那個骨髓炎的患者,不願意接受房教授的建議,選擇了截肢。”
“這個病人的診療過程,我覺得還是頗為遺憾的。”
“從他一月份入科室,到二月份,我們為了他的情況,足足探討了有一個月多,最終卻還是走向了最簡單的粗暴解決模式。”
“並且,這個病人還是我們自己收治進來的!”
“對此,我們還是要仔細地審慎幾遍才是。”
“不是說不該出現終末性的手術,而應該儘量減少。”嚴化南說完,看向了方子業。